過就是這樣,仇殺或幫派之間為搶地盤剷除對手的可能性完全排除,長安城裡是有十數個大小幫派,實則全是黑衣衛的勢力,平時偶有小衝突,那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常七雖是一小團體的帶頭大哥,但性子溫和,從未與人結下什麼仇怨,加之各幫派都有所屬的勢力範圍和經營的一些產業,有了這些經濟來源,每月又有黑衣衛撥發的經費,收取保護費,欺負鄉鄰等事也極少發生。
那麼,就只剩下這麼一種可能,常七發現了什麼異常的事或人,來不及通知手下的小弟,獨自一個人追蹤到此,可能是無意間暴露了行蹤,被警惕性非常高的兇手從背後襲刺身亡。
目前能夠確定的兇手至少兩人以上,一人在前面吸引常七的注意,另一個從背後悄然無息的出手,一擊必殺,玩的又是如此細小的鐵針,出手的那名兇手是玩暗器的高手。
這樁突發的命案看似偶然,兇手一擊得手即遁,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讓人茫然無頭緒,不知該從何處著手破案,其實,殺人手法就是明顯的線索,江湖高手即便是換了另一種武器,手法卻仍習慣成自然,很難改變。當然了,也不排除是兇手故意留下的線索,用以迷惑、誤導官方破案。
不管線索是真是假都要追查下去,因為這真的是唯一可查的線索,不過,真要追查起來也夠頭痛的,天底下練暗器的江湖人多不勝數,即便把那些低手排除掉,暗器玩得爐火純青的高手仍然很多,再把範圍縮小到國內,仍有n百人需要逐一排查,對黑衣衛來說,這可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此案必須告破!”
衛大天子給丁喜下達命令,但沒有沒命他限期破案,畢竟,破獲此案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但於鬧市之中殺人,影響極大,也極為惡劣,必須破案。
“是。”
丁喜躬身領命,常七是他的手下,被人刺死於鬧市之中,他必須給手下一個交待,不管難度有多大,於公於私,他都必須破獲此案。
“哦,對了,我記起來了,剛才有件事,提醒你們注意一下。”
衛大天子想起了剛才的事,或許只是偶然,但仍提醒丁喜注意一下,同時他又記起了遠在周帝國的玄月,那可是個野心勃勃,睚眥必報的邪惡女人,自明珠嫁給他的那一天,雙方就已經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排查的範圍增至周帝國,難度增加n倍,但小心撐得萬年船。
很久以前,他就擔心遠在信陽省郡鎮守的明珠,因此,派給明珠的三百侍衛全是經過精心挑選,忠心耿耿的高手,而且明珠自得祖師爺顧道人的指點之後,修為突飛猛進,她曾與失間堂堂主章鳳華交手幾次,五百招過後才居於下風,章鳳華想要贏她,至少也得千招之後,即便玄月親臨也討不到半點便宜。
再一個,顧道人是出了名的護短,脾氣又暴,敢欺負他的徒弟徒孫,必被他揍得滿地找牙,玄月再是狂妄,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找明珠的麻煩,只需要防著她玩陰的就行。
交待了丁喜和魏老四一番,衛大天子隨即離去,前往孫府,丁喜則給手下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遍佈大秦所有角落的三十萬黑衣衛密諜立時忙碌起來,整個長安城更是密諜遍佈,他們象獵犬一般,不動聲色的監視外來的人。
孫府書房內,柱國老將軍孫頜打自大王開溜的那一刻起就如坐針毯,整個人都擔心吊膽,害怕大王出意外,直至心腹侍衛進來稟報,大王安全回來,卡在嗓子眼的石頭才砰然落下。
衛大天子回到孫頜,陪著孫頜喝了幾杯,然後擺駕回宮。
他前腳剛走,一群大臣就湧進孫府,得大王如此恩寵,讓人羨慕妒忌恨,孫頜只能強顏裝笑,心中的苦楚卻不知該跟誰傾訴,只希望大王以後別再玩什麼微服私訪之類,害得他時刻擔心吊膽的。
第二天一早,衛大天子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