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需要這麼著急?連暖手套都顧不得帶上。不過她也不是那種非要探了究竟的性子,沈慧坐下來之後,三人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說著話。
不過沒多久,就又有人掀簾子進來,竟是陳氏身邊的大丫鬟靈心。她一進來,身上帶著一股寒氣,在溫暖的暖閣中,禁不住渾身哆嗦了下。沈慧一見她,臉就撇向另一邊,這丫鬟只臉上掛著笑意,輕聲問道:“姑娘,太太讓奴婢來問,上回讓你做的護套可做好,她著急要呢。”
就為了一個護套,追到她的院子裡來要了?沈長樂顯然是不相信的,只是當著葉菱的面,她倒也不好說。
沈慧顯然也知道,只撇過頭淡淡說道:“若是母親著急要,就讓琴秋回去拿吧,我這邊還和三妹妹還有葉妹妹說著話呢。”
葉菱都已這般說了,靈心自然不好再催促。而旁邊的琴秋則是跟著她出去了,兩人一到外面,靈心有些焦急說道:“琴秋,要不你再進去勸勸大姑娘吧,太太那頭都發了火,若是她再不回去的話,只怕太太當真要生氣了。”
琴秋尷尬地瞧著她,也是無奈道:“靈心姐姐,你也知道咱們姑娘的性子,瞧著寬和,可是心裡主意最是定了。若是她打定主意了,奴婢哪能勸得了啊。”
靈心也知道是這個理,要是大姑娘真是能勸住的,方才她就不會讓琴秋來敷衍自己了。只是這到底是在三姑娘的院子裡,況且屋子裡還有旁人呢,她話又不能說地太明白。
所以靈心只得為難地往回走,而琴秋既是被沈慧打發出來了,這會再回去自然也不好,乾脆回院子去了。
葉菱午膳就是沈長樂院子裡用的,連沈慧都留在了這裡。沈長樂喜歡吃甜點,因此府裡做糕點的師傅,可都是從京城最好的酒樓裡挖回來的。所以葉菱每次來,不僅吃還帶,弄得葉夫人每次都要罵她。
待到了下午,沈慧先回去了。葉菱還留著等糕點,沈長樂特地讓廚房做新鮮出爐的糕點,讓葉菱帶回去。葉菱瞧了瞧周圍,深深地瞧了她一眼,輕聲說道:“這個玫瑰糕,其實最喜歡吃的人,是蘭亭哥哥。”
葉蘭亭,或許是許久沒聽見這個名字,沈長樂只覺得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葉菱見她出神,還以為她又想從前那樣,沉默以對。便不由有些著急道:“蘭亭哥哥病了,他住在書院裡不肯回來。我聽他小廝說,書院裡的寢舍冷地不得了,就算生了爐子也不頂用。”
葉菱心裡有些難過,她看得出來蘭亭哥哥是喜歡長樂姐姐的。她也喜歡長樂姐姐,所以一直以來,一直都在撮合他們兩個人。只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每回只要她一提起蘭亭哥哥,長樂姐姐就是一副不欲多談的模樣。
沈長樂瞧著她著急的模樣,不僅輕聲一笑,前世她雖和葉菱見過,卻不曾像現在這般,是至親的好友。所以原本她以為自己可以冷然對待今生的葉蘭亭,可是誰知她和葉蘭亭的緣分,似乎一而再再而三地交錯地在一起。
可是她的心已經偏頗了,這一世的沈長樂,心裡住著一個叫紀鈺的人。
所以她只是淡淡垂眸,輕聲說道:“葉公子想必是為了科舉考試,才會這般用功吧。”
“長樂姐姐,你……”葉菱有些著急地看著她,似乎對於她這般冷淡地態度,十分地著急,連聲音都微微抬高。
“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葉公子,你若是再這樣,我可真的要生氣了,”沈長樂看著她,也態度嚴肅起來。或許是一直以來,她並沒有這般鄭重地和葉菱說過這話,所以這丫頭拉郎配,拉地十分熱鬧。
葉菱臉色僵住,露出害怕地表情看著她,看來沈長樂的話也算是起到了一點作用。
“葉菱,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我並不喜歡這樣,或許我可以更明確地同你說,我與他這一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