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在林氏的鼻子底下放了下,沒一會就瞧見她眼皮動了動,似乎要醒來了。
瞧見這麼一幕,沈令承也是一聲苦笑。這後宅的伎倆實在是多,便是母親手裡,都有這樣的東西。
林氏很快就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沈令承坐在自己床邊。原本蒼白的臉頰,一下染上了紅暈。她扶著床榻掙扎著起身,臉上露出歡快地表情,似乎高興至極。
她說:“老爺,您總算來看我了。”
可她剛說完話,便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立即抓著他的衣袖,啞著聲音喊:“老爺,您能去老太太院子幫我問問,錦姐兒什麼時候能回來嗎?”
沈令承看著她的模樣,明明也是個虛弱的女人,可為何有這般硬的心腸和這樣狠毒的心思呢。
他看不懂,也瞧不懂。
林氏說完話之後,才注意到沈令承看自己的表情,她有些害怕地問:“老爺,您這是怎麼了?您倒是說句話啊。”
“方才大夫已經來過了,他說你勞累過度,已是積勞成疾,日後要靜養,”沈令承表情平淡地說道。
林氏愣住,半晌沒有說話。可是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怎麼可能不懂呢。根本就不是她身體有問題,是老爺要將她軟禁了。所以老太太抱走錦姐兒,也是故意的,他們是要軟禁她。
“不,不,我根本就沒有事情,那個大夫是個庸醫,我的身體好著呢,之前大夫還說我還能生兒子呢,怎麼可能,”她看著沈令承,企圖從他眼神中看到一絲柔軟。
可不管她再看多久,沈令承的眼神裡,都只有冷淡。
“老爺,我真的沒有事情,這是為什麼啊,你想想錦姐兒,難不成你要她這麼小年紀,就離開我這個親孃嗎?”林氏見質問不成,便立即改為哀求。
沈令承見狀,便明白她這是在利用錦姐兒,讓自己心軟呢。原本他想真的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錦兒還那麼小,離開親孃確實是不好。可林氏呢,只知道心疼她自己的女兒。
“那你要害長樂的時候,可曾想過她那麼小,就沒了親孃,何嘗也不是可憐呢?”沈令承看著她,問道。
林氏被他問的渾身一顫,都片刻之後,她就立即搖頭,脊背挺地筆直,顫道:“我沒有,我根本就沒有。”
“還敢狡辯,徐嬤嬤都已經被抄家了,從她家裡搜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沈令承看著她身體明顯地一抖,立即很恨說:“那害人的東西,你居然還敢用在長樂的身上,若不是為了錦兒,你以為我會留你這個惡毒婦人的性命?”
林氏沒想到沈令承竟然,連殺她的心都有了。
她不敢相信地抬頭看著沈令承,嘴唇一直在顫抖,牙關抖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抖出來的。
“你我夫妻這麼多年來,竟是隻願相信一個婆子,竟是不相信我?”她難以置信地問。
沈令承見她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嘴硬。心底早已經是失望透頂,他搖了搖頭,從袖子中抽出一封信,丟在她身上的錦被上,冷聲說:“從出事至今,我也一直期望是有人在陷害你。這樣也不至於讓錦兒像長樂那般,小小年紀就沒了親孃。可是在看到這封信之後,我便是徹底寒心了。”
林氏低頭看著那封信,信封上還是她自己親自寫下去的,孃親親啟。
是她讓張嬤嬤送去京城的信,只是沒想到居然落到了沈令承的手中。
“若是你心中無愧,又何必讓岳母來救你?看來你也應該知道這次我去京城是所為何事了,你這樣惡毒的人,我本該是一紙休書的,可是我不願讓錦兒受你牽累。若是有個這樣的母親,只怕她一生都不能抬頭做人,所以我留你在沈府。但日後除了有衛國公夫人的名頭之外,你不會再享受任何尊榮。”
沈令承看著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