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盤膝坐在旁邊的一張沙發上，雙眼微閉面向老人，已經發動了透視術。如今的陳凡和一個月之前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功力的精深程度也有了極大的差別。此刻在他的眼中，段老體內的氣血流向和精氣神健旺程度包括經脈的開閉程度，都已經清晰的對映在陳凡的腦中。
不過須臾工夫，段老的身體狀況已經被陳凡探查的一清二楚。陳凡暗自嘆了一口氣，對段老的身體狀況有了足夠的瞭解。
段老的氣血衰敗，是典型的老人常見的現象。他的年事已高，能保持這樣的狀態已是難得。關鍵是他由於長久的操勞，連通大腦的通道已經十分脆弱狹窄，造成氣血無法有效的迴圈。人體的指揮機關出現問題，整個身體的狀況都受了牽累，造成了一種全面衰敗的狀態。
這種惡性迴圈應該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他的整條脊柱上分佈的重大氣脈已經受損，大都處於萎靡狀態。如果這種情況繼續持續下去，恐怕真的會有不測的後果。
“師傅。”陳凡的神識跳入識海之中，找到了正在閉目養神的老頭兒師傅：“師傅，你看這樣的病況，我應該怎麼處置？”
“這點事，也需要問我嗎？”老頭兒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我年事已高行動不便了，沒事不要來煩我。”
“哎呀師傅，你這麼德高望重、德藝雙馨，怎麼還會在意這一點點臨時編出來的善意的謊言呢？”陳凡咧著嘴解釋著：“不要鬧小孩子脾氣嘛……”
“誰跟你鬧脾氣？”老頭兒瞥他一眼：“你跟我學了那麼久，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判斷？”
“有是有。”陳凡笑笑：“這不有些拿不準，所以請師傅給把把關。”
“你說說看。”老頭兒這才端正態度，拿出一副考查陳凡功課的姿態。
“現在治病的關鍵，在於滋養通往大腦的氣血通道，讓它重新煥發生機。”陳凡把自己的診斷一一道出來：“然後就是身體脊柱兩側的重要氣穴，也需要用內力溫養一番，讓它恢復一些活力。最後透過靈藥推動氣血的重生和壯大，徹底恢復身體的生機。”
“你的判斷是不錯的。”老頭兒的臉色變得和緩起來：“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
“有這麼評價自己的徒弟的嗎？”陳凡無語：“只是具體怎麼下手，我還有請師傅給規劃一下。”
“嗯。”老頭兒捋捋自己黑油油的鬍子：“診病也要有個分寸。我們修道一門，是逆天改命的存在。只有不斷的精進、提高自身的修為，才能對抗天命的報復。而這些外在的因果，也要順應天命行事。這樣等清算的那一天到來之時，我們的所作所為就會成為加分項，而不會對自己造成更大的傷害。這一點，你能夠明白嗎？”
“明白。”陳凡點頭：“我們應該把握天命的軌跡，恰到好處的做好天命分配給我們的任務。到時候老天爺開賞罰單時，我們就能得到更大的好處。”
“雖然庸俗但是一語中的。”老頭兒滿意的點點頭：“修道一途，和其他法門一樣。就是把握天地至理，也就是‘平衡’二字。”
“那這次段老因緣際會遇上我，是不是也是天命的安排？”陳凡思忖著：“你看我應該幫到什麼程度？”
老頭兒默然點頭：“剛才我已經推轉過那個老人的命運輪盤，他本來壽限已到，但是因為之前做過的一些善事，又獲得了這次逆天改命的機會。你作為他的有緣人，只需把他的壽命提升到功德圓滿就對了。”
“圓滿啊，那就是……”陳凡微一思忖，已經明白了老頭兒的意思：“具體的用藥方面，你有沒有建議？”
“用靈藥修復氣血通道，用內息溫養枯萎的氣穴。”老頭兒指點道：“至於氣血的溫養和壯大，你給他開些方子讓他以後自己長期服藥就好了。”
他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