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肖樂嘿嘿一笑,「二嫂才進門沒多久,家裡銀子緊,我是知道的,如今我和二哥二嫂一心想賺銀子,我的事兒啊,隔一兩年再說。」
「一兩年?你要是真有了心上人,我和你爹就是砸鍋賣鐵也把銀子給你備著!」
肖二嫂在門前笑,肖樂瞧見她後,投去求救的目光。
「娘啊,」肖樂忙換了口吻,「他還小呢,再養養。」
「什麼?」
肖母一愣,手上一鬆,肖樂便丟下一句嫂子找您有事兒,便趁機溜出了院子。
「娘,」肖二嫂抱著衣服上前,「明日是您的生辰,這是小叔讓我改好的衣服,您試試看。」
「這小子什麼時候拿走的?」
瞧著那眼熟的顏色,肖母起身接過,這剛一展開,便雙眼一亮,「這衣裙原本可不是這樣的!」
「這是小叔想的……」肖二嫂連忙說起經過,婆媳二人還是第一次說了那麼多話,那麼和諧。
最後,肖母滿心歡喜地抱著衣裙,看著肖二嫂,「他是個有心的,你也勞累了,娘很歡喜。」
肖二嫂忙擺手,「全是小叔的主意。」
而此時的肖樂,正笑眯眯地蹲在那青磚大瓦房的正對面山坡上瞧著。
這距離倒也不遠,可要是從這山坡走過去,那就得下坡再過村河,再往上爬到與他相同的高度,才能到那房子院門口。
那房子是村裡最氣派的房子倒也說不上,可這村裡的青磚大瓦房,一共就那麼幾家,雖說這家的年頭久了一些,可在當時也是引村裡人矚目的。
房子兩年多沒住人,多少有些潮濕,裡面的傢俱大多數是不能用了,莫丞耐心十足,把能用的洗乾淨後擺院子裡多曬,不能用的就打了當成柴火用。
此時,他剛上房頂,堂屋前方有些漏雨,得拾疊一下瓦,剛上去,便感覺不對勁兒。
他下意識地轉過身,便見對面山坡蹲著一人。
雖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可身形卻讓莫丞的腦子裡浮現出那日在河邊打水的小郎。
見莫丞往這邊看,肖樂站起身,背著手快快樂樂地離開了。
那小步伐著實有些引人注目。
莫丞眼裡閃過幾分驚訝。
一直到對方下了山坡,瞧不見人後,莫丞在轉過身繼續忙活。
到晚上薛四娘子帶著兩個丫頭過來送小菜時,莫丞忽然問道,「我那日來時,在村河上游遇見一小郎,也多虧他,我才能準確找到你那。」
在村河上游打水,又是那麼早的人。
薛四娘子想了想,「年歲何?」
「是個年輕俊秀的小郎。」
莫丞的食指和拇指摩挲了幾下。
「那可能是肖家三郎,」薛四娘子想著之前的事兒,便讓兩個孩子去院子裡玩兒,「說起肖三郎,我即愧疚,又感激。」
「如何說?」
「那日清晨,薛四逼我……」
即便已經過去,可如今細細說來,薛四娘子仍覺得醜惡難言,對薛四郎的恨意又新增了幾分。
「原來是這樣,」莫丞抿了抿薄唇,聽著院子裡傳來的嬉鬧聲,又看著眼前垂淚的親妹,他語氣輕柔道,「有我在,那畜生再無翻身之日,你不必再想那些日子了。」
拭乾淚的薛四娘子聞言揚起笑。
「我這便是最後一次在哥哥面前哭了,以後多是我該笑的日子。」
「這樣想很好。」
莫丞點頭。
薛四娘子離開始,又道,「明日是肖三郎孃的生辰,哥哥你初來安家,還是去祝壽多熟悉熟悉的好。」
「我明白,」莫丞點頭,摸了摸小丫的腦袋,見大丫眼巴巴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