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不歸家,在鎮上找了個小寡婦,想「重金」求子,其實他哪裡有銀子,就想著把人哄騙著,有了兒子再把人弄回家。
沒想到小寡婦不是個軟的,瞧不上他那摳摳搜搜的樣子,便要「分手,」薛四郎不同意,又打了小寡婦。
小寡婦有四個兄弟,也不是好惹的。
趁著薛四郎喝醉套了他麻袋,把腿給折了,等薛四郎酒醒時,腿已經壞了。
薛老孃倒是想拿些銀子給他治腿,可薛家剛添了兩個孫兒,那兩個兒媳婦也不是傻的,給各自的丈夫吹了枕頭風後,薛老孃不但斷了送銀子的念頭。
還主動找薛家長輩來,把薛老四分了出去。
那時候薛老爹已經去世兩年了,這家中只有一老孃的情況下,是可以隨她意願,把哪個兒子分出去的。
畢竟他們薛家有四個兒子,生病死了一個,還有三個都是成了家的,家裡的小輩越來越多,房子都不夠住了。
把薛老四分出去,還能多出一間屋子,給剛出生的孫子以後住。
薛老四成了瘸子不說,還被分了出來,即便兩個兄弟沒要一分工錢,把他起了那茅草房,可薛四郎依舊恨極了老宅的人,過年過節都不過去。
倒是薛四嫂,都會帶孩子過去磕頭。
可她的日子,卻連在老宅那邊都不如。
薛老四雖然瘸了腿,可打起人來,也不是一個弱女子能抵抗的。
他根本不把薛四嫂當人。
嬸子來到薛家老宅時,薛老孃正在院子裡做針線活兒,幾個孫子孫女在一旁嬉鬧。
「他嬸子怎麼來了?」
薛老孃瞧見嬸子,立馬招呼著。
這嬸子姓王,是個和善人。
「哎喲,你快去薛四郎那邊看看,他都把快人打死了!」
王嬸子著急道。
薛老孃臉色一僵,隨即拿起針線活繼續做,「他早就不認我我這個老婆子了。」
「可萬一出了人命咋辦啊!」
薛老孃垂下眼,「那也是命,這女人哪有不捱打的?這這鎮子周邊被打死的女人也不是沒有。」
王嬸子一驚,頓時寒意從腳底升起。
她怎麼忘了,這薛老孃的親哥哥就是活活把自己的娘子給打死了的!
王嬸子連院子都沒進。
王家有一塊地挨著肖家,肖樂和肖父在鋤草,肖母在旁把可以餵豬的豬草攏進背簍中,但這也是少數,多數的還是得肖二嫂去別的地方割。
肖二嫂的任務是家裡的雜活兒,做飯為主。
比起她孃家那邊的活兒來說,確實輕鬆了不少。
「他嬸兒,咋地拉?」
肖母和王嬸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平日裡兩家要是挨著幹活兒,兩人早就阿巴阿巴起來了。
可今兒王嬸除了跟他們打招呼外,便一個字兒都沒再說。
這讓肖母頓感不對,她把鐮刀往旁一邊,走到王嬸身旁,二人嘀嘀咕咕一陣後,肖母嘆了口氣,又回來了。
肖樂看了她一眼。
傍晚收工回家時,肖樂他們正好和離家幾天的肖二哥碰上了。
作為這本種田文的男主,肖二哥長相自然是不差的,如果說他的長相屬於正氣凜然,那肖樂的長相就是偏文雅秀氣。
反正肖家的兒女長相都不差,已經出嫁了的肖大姐,在閨中的時候,還是他們村的村花呢。
「爹、娘,三弟,」肖二哥也瞧見他們了,幾個健步上前。
「二哥。」
肖樂笑眯眯地看著他,「黑了不少。」
「也瘦了些。」
肖母在一旁心疼道。
「哪裡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