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從一臉懵逼地站在那,等肖樂他們都進了院子後,他才猛地往家跑去,向爹孃說了方才的情況。
任父和任母比他還要懵逼。
「你、你可是她叔!」
「又不是親的。」
任從咬牙,咋來回都是這句。
再說肖雲月,她白著臉進了家門,一下就被肖大嫂看出不對勁兒,讓肖雲蘭看著點她,自己走到院門口想出去看看,就見肖樂和任從說話,她微微皺眉,立馬回到堂屋,「雲月,你手裡的野果哪裡來的?」
肖雲月緊緊地拿著野果,垂頭不說話。
肖母和肖二嫂見到這一幕,也走了過來,給豬清掃完圈的肖大哥正洗手呢,就聽見娘子的質問聲。
他疑惑地走進堂屋,就看見大女兒被一家人圍著。
「這是怎麼了?」
院門外傳來動靜,肖二哥和肖樂前後進來,原本被肖樂關上。
「雲月,」肖二哥放下菜籃子,問肖雲月,「你和任從怎麼回事?」
肖雲月渾身一抖,更不敢說話了。
全家都盯著她,肖雲蘭和肖雲行大氣都不敢出。
特別是肖雲蘭,她是知道姐姐和任從叔的事兒的。
「雲蘭,你說。」
肖大嫂最瞭解兩個女兒,一看肖雲蘭的模樣就知道她清楚,所以叫住了對方。
於是肖雲蘭又垂下了頭,和肖雲月一模一樣的姿勢。
「行了,大家先坐下,」肖樂開口道,「任從方才當著我們的面,說心悅雲月,要娶她進門。」
肖大哥跳腳,「啥玩意兒?!他可是雲月的叔叔!」
「又不是親的,」肖樂擺手,肖父倒是覺得不錯。
「任從這孩子不錯,再說兩家捱得這麼近,雲月要是嫁到任家,那你們天天都能看見孩子不說,雲月被欺負還能立馬過去揍那小子。」
肖父這話讓肖雲月抬起頭,她雙眼紅得不行,眼淚在裡面打著轉。
「可這輩分……」
不得不說,肖父這段話讓肖大哥夫婦有些意動,他們雖然沒有兒子,可女兒要是就嫁在身邊,那還能幫著帶一帶外孫,外孫女啥的。
「就是,」肖二哥也有些不樂意,「雲月叫了他這麼多年的叔叔,他也真能下手。」
這話讓兩個嫂子臉一紅,接著瞪了肖二哥一眼,肖二哥被瞪不敢說話。
肖母細細一想,也覺得老伴兒這話沒錯,「老大家的,你們怎麼想?」
「就是輩分……」
肖大嫂和肖大哥對視一眼,還是糾結這個。
「這有什麼,」肖樂輕笑,把眾人的視線拉了過來,「就說村東的三娘和三爺,他們還帶著親呢,不也親上加親成了?」
「人家那是表兄妹,」肖大哥撓頭,「雲月和任從那可是叔輩了。」
「要說這個,」肖樂又挑出了一對,「隔壁村那林家兩口子,按照輩分,那姑娘得叫她那家口子爺爺呢。」
「噗。」
肖雲行沒忍住笑出聲。
他這一笑,眾人也忍不住多了幾分好笑。
倒是肖雲月心裡送快了不少,等家人說得差不多再被叫問的時候,她輕言細語地說了她與任從之間的事兒。
「我背柴的時候差點摔進山溝裡,是他救了我,還把手給劃破了,我衣服被樹枝劃破,為了我的名聲,他半句不提救我的事兒,讓我先回家,等了好久他才帶著傷回來……」
聽她這麼說,肖大嫂和肖二嫂頓時記起來了。
那年肖雲月才十二歲,那天背著半簍柴回來,身上髒兮兮的,衣服也破了,把家人嚇一跳,還以為她遭受了什麼,聽到是摔倒了,家人才放下心,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