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夫大聲道。
「行了,你是自己回去,還是坐牛車回去。」
「自己回去,牛車到另一個村兒,我還得爬山,費力得很,走了,」劉大夫沖肖樂揮了揮手,「聽你於師父和清禾師兄的話,我回去了。」
「師父,記得把我買的東西給師娘還有我娘!」
肖樂叮囑著。
「我又不是老糊塗,知道的,」劉大夫慢悠悠地走了,李清禾看向有些沉默的於大夫。
「師父,不如咱們坐牛車回去吧。」
牛車可以直達他們村口,倒是比太平村坐牛車便利。
「行。」
於大夫點頭。
一路上,於大夫不是垂著頭,就是看向路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到了於家後,於大夫給了肖樂一本醫書,便回房了,關門前還說自己不吃晚飯。
肖樂拿著那本醫書,有些忐忑地看向李清禾,「清禾師兄,於師父不會有事吧?」
「不會,」李清禾搖頭,「來,咱們先把事兒做了,然後我帶你去村裡玩兒。」
「好呀。」
肖樂點頭,順手把醫書和包袱都放在之前住的房間,做完事兒後,便和李清禾出去了。
他們先去了李家,肖樂看見了肖大哥。
肖大哥也沒和他多說話,畢竟有不少活兒,肖樂也沒往前湊,看了看後便與李清禾出去了。
在村裡閒逛了一會兒後,李清禾又帶著肖樂去了兩戶人家,都是給老人看病情。
「好多了,晚上也不咳嗽了,清禾你給的藥就是好。」
第二戶人家,是一個老光棍,他年輕的時候有一個未婚妻,結果病死了,自那以後他便終身未娶。
雖然是一個人生活,但是院子裡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小柴房的柴也被放得十分整齊,甚至院子裡還種了不少藍花。
這藍花生命力極強,而且花朵可以泡水喝,有明目的功效。
老人見肖樂蹲在那看藍花,便笑道,「這藍花一年開兩次,初春一次,入秋一次,一次得開半個多月,好看又好養活。」
肖樂伸出手碰了碰其中開得最好的一朵藍花,回頭笑道,「您養得真好。」
「我的娘子就叫藍花,我看著這些花,就像是看著她,就如她陪著我。」
老人眉目間全是柔情。
肖樂看得一愣。
從老人家出來後,肖樂和李清禾又去了半山腰那塊大石頭上坐著。
這白日看過去,大半個村子都看得清清楚楚,也確實好看。
「小師弟,你在想趙大爺嗎?」
李清禾問。
「嗯,還有於師父。」
肖樂回道。
「你想聽,我就告訴你。」
李清禾輕聲道。
肖樂側頭看他,李清禾也垂頭注視著他,二人目光相觸,沒有誰移開眼。
「清禾師兄,什麼是斷袖?」
肖樂又開始裝純了,畢竟沒人在他耳邊提過斷袖二字,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聞言,李清禾湊近了些,二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三指寬。
「斷袖,就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男人喜歡男人。」
「男人喜歡男人……」
肖樂的臉忽然有些紅,眼神有些閃爍,不敢去看李清禾,李清禾從上午提著的心,此時又晃動了幾下。
「肖樂,你討厭斷袖嗎?」
「……不討厭,」這還是第一次聽李清禾叫他的名字,肖樂渾身一麻,有些沒出息地抬起那雙眼,「我、我也是斷袖。」
李清禾眼眸一閃,又湊近了一指,「哦?那你喜歡誰?」
「我、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