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是他的造化,還請文大哥引見。」
任從跟著肖樂還有文掌櫃坐馬車坐了一個半時辰,又走了半個時辰,這才到了那茶師家。
茶師五十出頭,是個暴脾氣,問了任從幾句後,讓他留下做打雜的,什麼時候心情好了什麼時候收。
任從二話沒說就留下了,至於鋪子那邊,他早前就已經跟任三娘說了情況,所以不用擔心。
「這小子倒是答應得快,也不怕乾白活兒,」回家的路上,文掌櫃說道。
「年輕人,賭一把也是好事兒,」肖樂輕笑。
「這些日子,仙人散一案搞得人心惶惶,肖弟,你住在莫捕頭那怕是不周全。」
莫捕頭正好參與了那案子,文掌櫃怕人狗急跳牆,報復到肖樂這。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肖樂但是不擔心,「我讀過一些醫書,搞了一些毒,正愁沒地方使呢。」
不是,你看的是醫書,咋搞出毒來了?
文掌櫃也不敢問。
不過卻時不時讓店裡的夥計阿三過去送東西,順帶看看肖樂。
肖樂也承情,每一次都笑眯眯地將人迎進門,偶爾也送一些點心讓阿三帶回去。
「這可是秀才公自己做的,」阿三第一次拿回去時,那叫一個興奮啊,「我親眼看見他從蒸籠裡拿出來的!還熱乎得很呢!」
「是嗎?」
文掌櫃小心翼翼地開啟食盒,阿三機靈地拿來筷子,文掌櫃夾了一個放在嘴裡,那雙眼越吃越亮,「好!好啊!」
肖弟這手也巧了,不僅能畫出靈畫,還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點心,文掌櫃自那以後三天兩頭地往莫家跑,時不時就能蹭一點點心,樂滋滋。
仙人散一案結了後,風塵僕僕的莫捕頭剛回衙門復命,猴子便賊兮兮地上前,低聲說了文掌櫃上門打秋風的事兒。
「打秋風?」
莫捕頭白了他一眼,「文掌櫃還需要打秋風?他與樂哥兒關係好,也是我們的兄長,以後可別這麼說了。」
猴子嘴角微抽,那是誰之前說文掌櫃老是去家裡打秋風的?
心裡這麼唸叨,嘴裡卻什麼也不敢說,猴子慫西西的樣子讓人想揉一把。
「文大哥有心了,」回到家,吃了熱乎乎的飯菜,洗了個澡,換上乾淨衣服抱著愛人的莫捕頭嘆道。
「是啊,」肖樂點頭,「那天晚上我聽見後牆有動靜,還沒出去看呢,外面就傳來阿三的聲音,讓我早些睡,我早上過去看的時候,只在牆角發現了一點血跡。」
莫捕頭聽得心都揪起來了,「我害了你。」
「……我還沒死呢,你說的什麼狗話?」
莫狗子一句話也不敢說了,這是使勁兒蹭他。
蹭著蹭著就回房了,晚飯都沒吃。
但是第二天早上莫捕頭給了肖樂五十兩銀子,「賞銀。」
「給我的…賞銀?」
肖樂語氣曖昧。
莫捕頭輕笑,彎腰湊過來吻了吻他的臉,「我怎麼敢給你賞銀,這是衙門給我的,交公。」
肖樂心情不錯,收好,「那晚上做紅燒肉吃。」
「把雲行他們也叫過來熱鬧熱鬧,」莫捕頭說。
「你那幾個兄弟呢?要不要請過來?」
「單獨請,他們說話葷素不忌,怕教壞了孩子。」
莫捕頭對自己那幾個手下簡直不要太瞭解。
任從那小子都在山裡幹活兒了,還時不時託人給肖雲月送點小東西,什麼野雞毛,什麼花,反正都是些惹肖雲月喜歡的東西。
吃飯時,聽肖雲月紅著臉提起任從對自己的好,肖樂都不得不佩服任從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