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沒多久,張叔就上門找張二爺了,還帶來了一些大棗,是他們在路上買的,味道清甜,個頭也大。
等他們父子二人離開後,三人看著那一大包棗。
「張叔的性子倒是和二爺差不多。」
都不喜歡佔人便宜。
「肖樂,你洗棗去。」
肖樂立馬拿著棗聽嫂子的話去洗了。
他一走,季雅維便扯了扯肖幀的耳朵,「方才要不是肖樂岔開了話題,你又得和二爺爭論起來!」
「我就覺得他不能把一家子的希望全放在陳德身上,人家日子是自己過起來的,錢都是汗水泡出來的,憑什麼要管那幾個自甘墮落的兄弟?」
肖幀為陳德抱不平,「剛開始出去幹活兒的時候,每個月往家裡打錢,自己身上只留幾百塊生活費,結果回到家,家裡破破爛爛,錢全部被他們拿去喝酒吃肉了。」
這怎麼能不寒心?
好在張順把陳德打醒了,自那以後陳德也開始為自己打算,努力幹活兒,錢也自己攢著,再也沒回去,但是老人每年一個人還是給了點錢的。
陳德良心好,念著生養之恩。
「二爺那一輩人的思想就是那樣的,兄弟好壞都得拉一把,和咱們年輕人想的不一樣,你們爭執不出結果。」
「就是,」肖樂端著棗兒出來,「還記得去年你們也是因為陳家兄弟的事兒爭執,結果呢?要不是張叔過來拉走二爺,看樣子都要打一架了。」
「那倒是不至於,」肖幀哈哈大笑,「我們爭論是爭論,可撇開這件事,我們還是有說有笑的。」
「行了吧,」季雅維戳了戳他的肩膀,「你這人有時候倔得很。」
「還說我呢,」肖幀也學著她的樣子戳了戳她,「方才我看見媽打電話過來,你又不接?」
肖樂垂著眼吃棗兒,沒參與夫妻二人的對話。
「她一直說辭職的事兒,我聽不下去,」季雅維一想到這事兒就煩躁,「為什麼他們就不能接受我在縣裡教書的事實呢?非要把我往城裡塞?」
就在這個時候,季雅維的手機又響了,肖幀湊過去一看,「是媽,接不接?」
肖樂聞言拿了點棗兒來到院子裡,偷偷給莫丞上供。
中午莫丞只得一碗白飯加一點鹹菜,晚上這會兒得了半紙碗棗。
日子可比以往苦多了。
他從玉佩裡鑽出,老老實實地吃著棗兒,別說味道還不錯,一邊吃一邊偷偷去看肖樂的臉色。
肖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
「誰不承認?我莫某敢作敢當,」莫丞清咳一聲道,「你我兩情相悅,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那你怎麼一天都沒敢出來?給你什麼就吃什麼,都沒抱怨一句,不是心虛是什麼?」
「我靠著你養,自然是你給我什麼,我吃什麼了,」莫丞聞言又是一笑,飄到肖樂身旁站定,伸出手去摸了摸肖樂的耳朵,「肖樂,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肖樂抬手抓住他的手,捏了捏道,「那你以後不準搞偷襲。」
見他沒放開自己的手,莫丞笑得更開,反手握住對方,「好。」
好個屁,只要你睡著了,知道個屁。
等肖樂進堂屋時,季雅維眼睛有些紅,一看就是哭過了,肖樂沖肖幀使了個眼色,肖幀微微搖頭。
於是肖樂便去洗漱睡覺了。
莫丞也回玉佩中換洗了,一番,穿著白色的裡衣躺在肖樂身旁。
肖樂頓時化作小螃蟹夾了上去,「今晚沒月亮,時間長了,怎麼辦?」
「無礙,」莫丞捏著他的耳朵,輕聲道,「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