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正式屠戶,每個月有糧有肉分不說,還有十塊錢工資,到了年底還會給不少肉,實在是個美差。
搞得肖默都在問,「那你做了屠戶,你是不是得找個打下手的?」
「屠宰場有不少雜工就是打下手,這徒弟和雜工是不同的,」肖樂解釋道。
「今兒中秋,你對你師父有表示嗎?」
肖默想起這事兒。
「買了一包煙,他還說我破費了,罵我浪費,不過臉上笑得不行,看來是喜歡得很呢,」肖樂想到劉屠戶臉上的笑就忍不住搖頭。
等肖默問完了,和楊繡繡他們說話時,肖樂湊到莫書記耳旁低聲問道,「中秋你不回家過啊?」
「不用,」莫書記見他吃完了手裡的幹餅,順手把手裡的瓷杯遞過去,肖樂喝了好幾口水這才還給他,「我上次回家跟爺爺他們說了,等你休假的時候,咱們再一塊兒回去吃飯。」
肖樂噗嗤一笑,用手戳了戳他的臂膀,「你跟他們說了?」
「早晚都會知道的,而且上一次我帶你回去,我後來就說……」
莫書記沒說完,耳根略紅。
肖樂嘖嘖兩聲,伸出手扯了扯莫書記的耳朵,被扭過頭的肖媽看了個正著。
二人渾身一僵,肖樂趕忙收回手,莫書記也垂頭吃起幹餅。
肖媽定定地看了看二人,忽然一笑,又扭頭跟楊繡繡說起話來。
肖默這一次回來又可以待半個月。
肖淑芬開學的時候,都是肖默送過去的,陳建軍臉皮也厚得很,硬是跟著一起去了。
回來時肖默一邊清洗腳踏車,一邊對肖樂道,「我今兒才知道什麼叫厚臉皮。」
「那叫城牆。」
肖樂啃著莫書記買回來的梨子,抽空回著。
「你也差不到哪裡去,」肖默瞪了他一眼,「人家莫丞對你夠好了,你可別再蹬鼻子上臉,這麼好的兄弟,你去哪裡找?」
「我對他不好嗎?」
說起這個,肖默就來勁兒了,他站起身指著院子裡晾著的衣服,「你這些衣服都是他洗的吧?這鞋子是他刷的吧?」
「是啊。」
肖樂點頭。
肖默又指了指莫書記的衣服,「人家的衣服也是人家自己洗的吧?」
「嗯啦。」
「那你為你好兄弟做過什麼?」
肖默追問。
肖樂把最後一口梨肉嚥了下去,把梨核丟給家裡那兩母雞吃,這才笑道,「我為他做的事兒多了去了,比如……」
得,那都是不能告訴別人的事兒。
他卡住了。
肖默嘖了一聲,對著肖樂就是一陣指指點點,「說不出來了吧?你喲!」
莫書記這會兒剛好回來,肖樂一把拉住他,「哥追問我為你做過些什麼,你來說,我對你不好嗎?」
「好啊,」莫書記點頭。
「怎麼個好法?」
肖默追問。
莫書記揉了揉肖樂的腦袋,對肖默笑道,「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肖樂雙眼一亮,這回答好啊,他立馬叉腰得意道,「聽見沒?小秘密!」
得,他倒是成了外人了。
肖默看著二人勾肩搭背地進了堂屋,心裡忽然有些酸溜溜的。
楊繡繡挺著大肚子出來,就看見他那好像吃了酸橘子的樣子,忍不住笑問道,「這是怎麼了?」
「老二長大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肖默嘆了口氣說道,接著又蹲下身擦腳踏車了。
倒是讓聽見這話的楊繡繡嘴角猛抽,「你揍他的時候,可沒這麼唉聲嘆氣。」
肖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