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俠,太子有令,別破壞了老夫人的佛堂……”士兵氣喘吁吁跑來傳令,正巧瞧見佛像被一分為二,嚇得噤若寒蟬。
永夜臉色蒼白至極,身上纏著銀絲網,被綁在佛像中,嘴被堵住出不了聲,眼睛卻瞅著風揚兮。
“報太子!”風揚兮冷冷地說道。他伸手取出永夜口中麻核,焦急地問道:“如何?”
“墨玉那狗孃養的!你小心,我背上釘了好多刀。”永夜呸了幾口,動了動麻僵了的嘴恨恨出聲。她在佛像裡站了一夜,一動也不能動,早已受不了。咬牙瞪著下面的安伯平,連帶他一塊兒恨了進去。
風揚兮嚇了一跳,繞到背後一看,佛像背部刺進了六把飛刀,入木三分,正巧像釘子一樣釘進永夜背部。
他運足內力用劍削開佛像背部,用力一板,永夜悶哼了聲倒在他身上,背後六道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永夜,你忍著!”風揚兮臉上滿布烏雲,幾下掀開絲網,扯下經幡將永夜纏了個嚴實,抱了她就往外走。
安伯平連滾帶爬地起來,看了眼被拆毀的佛像,哀嘆一聲,踉蹌著追了出去。
風揚兮顯然正在狂怒中,見他跟著大吼一聲:“去取傷藥!”
安伯平額頭汗出如漿,想了想,飛快地跑去拿治傷的藥,嘴裡喃喃念:“菩薩保佑!”唸了一會兒,又苦笑,菩薩這回是保不了安家了。雖如此,卻依然趕著去翻安家珍藏的靈藥,希望能減輕點兒罪行。他是安家主事人,此刻心裡所想仍是如何做才能得到最大的好處。
安府太大,風揚兮不敢抱了永夜奔走太久,直接將她帶回客房。
流淚的佛像
………【395。】………
片刻後安伯平跌跌撞撞地衝進來,捧了乾淨的白布與藥聲嘶力竭地喊道:“我這裡……有藥!”
風揚兮抬手就是一劍劃在他胳膊上,“試藥!”
安伯平痛得跳腳,卻撕開衣襟,將懷裡的藥撒上去,血迅被止住,傷口冒出黃水。藥效相當不錯。“不會留疤痕的,神醫回魂制的藥!”
風揚兮冷笑一聲接過藥,解開永夜身上的經幡將她翻了過去。
永夜痛得大吼:“你是豬啊,叫他出去!”
安伯平一愣,不待風揚兮吩咐,擦了把汗拉上房門走了出去,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背靠著房門口中喘粗氣。
這時太子燕得了訊息,帶了侍衛過來,見安伯平坐在門口,往裡張望了眼皺著眉道:“大公子?!”
“殿……殿下!公……公主在……療傷。”他突然想起風揚兮與公主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療傷,傷勢又非得解衣不可,嚇得話也說不清楚,跪在地上瑟瑟抖。
“哦,有風大俠在,應該無恙,孤不進去打擾了。”太子燕鬆了口氣,站在院子裡看著安家,眼中露出一絲深思。
永夜在佛像裡被找到,還受了傷,安家是絕對逃不掉干係的,該怎麼辦好呢?接到訊息後,龍武率和神武率已將安家全府圍住。連帶府中侍女小廝足足有一千多人,比他帶來的兵還多。太子燕苦笑,真是大家。
永夜趴著讓風揚兮上了藥,動一動全身都痛,風揚兮拿著白布自然地從她胸前繞過,將傷口層層裹住。永夜低頭看見自己的胸,閉了眼恨道:“你有多少女人?”
“沒有。”
“我是女的。沒有女人,你居然這麼自然!你是不是男人?!”
風揚兮忍住笑,答道:“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是不是女人?被一個男人脫了衣服看著,你居然不臉紅?”
永夜一愣,苦笑道:“我以前夏天裸著胸上街,扮男人久了,都搞混了。”
身後風揚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黑了臉道:“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