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有所反應,第二口便又輕鬆順利的攻進他口中,緊接著又附上一朵甜得彷佛可以擠出蜜汁的笑容。
夏侯鷹知道自己應該拒絕的,堂堂一個紅門門主,讓一個姑娘家像在喂小孩一樣喂他吃飯像什麼話?若傳出去竟不貽笑大方?。
道理他都懂,也知道自己眼前該採取什麼樣的行動才符合自己的身分。但是,他卻寧願佯裝不懂,不去咀嚼自己所抱持的心態,而恣情放縱自己的心,沉浸在她那雙小小的巧手所編織出來的曇花夢境中,貪戀短暫、他不應擁有的溫柔之中。
不知是誰說過,韶光易逝,這種無力挽回的憾借,夏侯鷹正在親身品嚐。時間怎麼可以飛逝得如此無情迅速?他還意猶未盡的眷戀著她的溫柔時,午餐時間已宣告落幕。
該死!都怪他的大嘴…沒事吃那麼快乾什麼?又不是餓死鬼投胎!愈想他就愈怪罪自己的快嘴。
“太棒了,全都解決了耶!”莫心荷檢視滿桌底朝天的餐具器皿,心中大樂。
夏侯鷹才想說些什麼,打自莫心荷為他開門時,便悄然溜出門外,並攔阻玄日進門的絳月,以及被莫名擋在門外,不得其門而入的玄日,雙雙進門來。
“門主,處理幫務的時間快到了,請門主準備動身!”
說話的是不解風情的玄日。
一旁的絳月實在很想敲他的頭,看能不能把他敲得機伶一點,少做這種“超級顧人怨”的笨事!若非辦公事的時間已迫在眉睫,他真的會這麼做。
“門主,請立刻動身!”玄日似乎非把自己的不解風情發揮得淋漓盡致不可,一發現夏侯鷹沒有行動的跡象,便盡忠職守的再一次發出聲如洪鐘的催促令。
夏侯鷹發誓自己從沒有像此刻這麼強烈的希望,希望玄日這個死忠的貼身近侍能立刻從地球上消失!
絳月只有在一旁暗叫:“真受不了那個呆子!”的份兒。
莫心荷見狀,冷不防的拉了眼底蓄滿慍怒的夏侯鷹一把,讓他的身子傾向她,耳朵正好在她的小嘴前充當麥克風。
她半掩著小嘴,鳥語啁啾般的在他耳畔小小聲的丟了一句:“晚上要記得回來陪我吃晚餐,我會再做焗烤什銀海鮮飯給你吃,一言為定,不可以黃牛,我等你哦!”
夏侯鷹敢說他的雙腳此刻一定沒有踏在地面,而是飄浮在半空中,否則他怎麼不像往常那樣,能確切的感受到腳貼地的真實感和自己的重量,而感到全身像棉絮般輕飄飄的?或者是他的體重在瞬間驟減,變輕了?抑或是地球的引力突然變小了數百倍?最奇怪的是他的心像被快樂的春神吻過似的,瞬剎間,開滿了欣喜的花朵。
“你還沒回答我!”莫心荷不依的嬌瞋。
“嗯!”夏侯鷹順便送她今天中午相聚的第三份難得笑意。
莫心荷又看呆了!
郎有情妹有意的兩人,再度攜手共赴兩人的甜蜜世界,壓根就沒有把一旁大放光明的兩著電燈泡放進他們的世界。
玄日困惑的端詳他們兩人半晌,才小小聲的對身旁眼中帶笑的絳月說道:“我記得”三笑姻緣“好象不是這麼演的……唉——”
他話還未斂口,便被絳月踹了一記。
“你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絳月的聲音雖很輕很小,語氣卻足以氣炸人。
所幸玄日早已習慣他的可惡!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每次面對絳月那張比女子還細緻柔美的臉蛋和纖弱略嫌單薄的體形,他就氣不起來,更別說對他粗裡粗氣、惡言相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除了誓死效忠的主子外,他可以對任何人狠,對任何人兇,不管男女老幼,獨獨對這個外表像女人,看似比花還嬌柔,自尊心和脾氣卻高人一等的臭小子沒轍。
既然是自己慣壞他的,也就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