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霖是知道喬銘薪的,不僅知道,當初面試的時候冉院還是喬銘薪的主面管。
“小喬啊,你來得也挺早嘛。以前參加過嗎?”
“冉院,我去年參加過5.12那次義診。”
冉霖點點頭:“好好幹,有人鬧事就躲遠點,先保護自己。每次義診最怕點出事兒,希望今天給我順利一點。”
說完又囑咐了幾句,冉院去其他地方組織工作了。
參與義診的醫生陸陸續續到場,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與“大張旗鼓”的宣傳不同,醫生們的“診室”卻很樸素,一張桌子搭了一塊藍色的絲絨布,桌上擺了名牌,,一些宣傳冊和血壓計。
每個義診醫生前都拉了隔離線,片區民警和保安隊也在指定的位置待命,維持秩序。
慕名前來看病的老百姓已經早早的排起了長隊,還不到約定時間,整個廣場已經密密麻麻全是人了。
喬銘薪的位置正好處於大內科範圍的最左側,和眼科挨著。在宋詩然和謝嚴儒“溝通”以後,她的位置自然而然的和喬銘薪挨在了一起。
眼科桌上擺的儀器要多一些,宋詩然一邊調整儀器,一邊精神奕奕問好:“師姐,早!”
喬銘薪笑著回她,眼神不經意落在宋詩然的白大褂:“早啊。詩然,你的工牌呢?”
“呀,我忘別上了!昨天洗了白大褂,今天剛拿了一件乾淨的。”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裡把工牌翻出來,別在白大褂胸前的口袋上方,小聲的說:“幸好冉院沒看見,不然又得發火。”
喬銘薪雖然和冉霖打交道不多,問道:“你被冉院罵過?”
“不像內外科,是醫院的香餑餑,眼科在一院也就是個小妾生的,邊緣科室嘛。我們平時手術也多,在科室的時間就散漫了一點。有一次我下手術後餓得頭暈眼花,實習生正好遞了一塊餅乾給我,還沒吃呢,就被冉院逮住了,罵我不應該在辦公室吃東西,然後我們科主任也知道了,又把我罵一頓,問題是我還沒吃呢!”
宋詩然想起這件事情就氣,吐槽起來也沒完。
喬銘薪安慰她:“也就是被冉院看見了,說了兩頓,要是當時是院感科看見你在辦公室拿食物,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宋詩然被喬銘薪一說,突然想通了:“師姐你這樣說很有道理誒!罵我可以!扣我錢不行!”
因為人太多了,義診不得不提前開始。
醫院為了不出現黃牛賣號的情況,採取憑本人身份證現場先排隊後就診的流程。也設定了四個導醫臺,對病人做了簡單的分流分類,整個會場總體來說井然有序。
結束了幾名患者的問診,宋詩然趁著除錯機器的空擋,對喬銘薪說:“師姐,等會結束後我們一起先去吃個飯吧。泰餐怎麼樣?然後去看田原美術館看攝影展。”
喬銘薪點點頭,沒再閒聊。
能抽出這麼多醫生已經實屬不易,所以義診也只有半天。喬銘薪一口氣都沒歇過,接診了五十多名患者,口乾舌燥,水都喝了三瓶。到了十二點,民警和保安開始清場了,都還有人陸續來。
工作人員拿著喇叭喊:“義診已經結束,義診已經結束!請排隊的人群有序散場!請排隊的人群有序散場!”
有人開始怨聲載道:“我們從大老遠過來,帶著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坐了五個小時大巴車過來看病,也不會用手機掛號,現場掛號也一直掛不到,我們老爺子只剩一口氣了!你們就見死不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