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本來就是他的習慣,這是二人交手前的無聲默契,是任何言語都顯得多餘的一刻。
在她劍意的精微感應之中,嶽不群身未動,心亦未動,但卻比任何行動都要恰到好處,或者說,在她出劍之前,他的任何動作都是多餘的……只因從日出那一刻起,他的心靈似乎匯入朝陽金輝,而隨著金輝照徹雲海,便與雲海融合為一,金輝照徹山峰,便與山峰融合為一,乃至金輝遍灑天地、透上無窮碧空,他的心便與萬化青冥融合為一……
這是他的道,人是自然,自然是人,他身不動,意不動,但自然萬物在運轉,在動,那他其實就一直在動。
他的目光看似沉醉在茫茫雲海,然而他的心卻沉浸在天地間某一神秘莫測的層次。
只此一動未動,亦未運功行氣,但在如此渾然忘我的狀態下,他體內經脈竅穴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