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去,眉宇間流露出的是一股英氣。
和妖獸的戰鬥不但增加了她的戰鬥經驗,也讓她對功法的理解加深了,修為也在一次次的戰鬥中提升,這種提升對於張蕭晗來說是極為寶貴的,和平日裡閉關修煉時的提升完全不同。
有時候,一場異常驚險的戰鬥後,她會產生一些感悟,對功法,對生命,對未來,這種感覺很多時候都是朦朦朧朧的,可偶爾,她會感到一種豁然開朗,在這種豁然開朗中,修為會迅速地提升。
甚至她不需要在這樣的感覺中修煉,她只需要去體會,去思考,去探索。
大鳥和鮫魚驚詫於張蕭晗修為的提升,人類的修為提升一貫是緩慢的,不比妖獸,妖獸是天生就懂得修煉的,但是張蕭晗的表現卻顛覆了它們對人類的認知,以至於對張蕭晗隱隱產生了一種敬畏。
這種敬畏是對強者的尊敬。在妖獸的世界裡,只有強者是值得尊敬的。
它們彷彿第一次見到張蕭晗一樣,重新認識了一遍她。
她謙和而堅韌,果斷而勇敢,明明有著可以利用的魂魄,可是她也僅僅在瞭解了魂魄的能力後不再召喚它們出來了,她寧可一次次小心地潛伏著,躲避著強於她的妖獸,寧可讓自己不斷處在危險中,好像只有時時都有的危險才能讓她很快成長起來。
她彷彿更熱衷於戰鬥。這種戰鬥並非是屠殺。她熱衷的是對強者的挑戰,是戰鬥,戰勝對方是她的目的,而不是殺死對方。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人類。即便在妖獸裡也沒有這樣的。但是顯然她成功了。大半年的妖獸森林之行,張蕭晗脫胎換骨般。
修為在不知不覺中就升到了築基中期巔峰,張蕭晗並不急於進階。她感覺她這次進階不用閉關修煉,只要等到水到渠成。
大鳥和鮫魚在這大半年裡修為也發生了變化——任誰可以把靈藥當做飯食般服用,修為都會變化的。
有一段時間張蕭晗曾經暗暗羨慕過它們,怎麼能不羨慕呢,啃上一大口靈藥,並不需要閉關,只要安靜地呆上那麼幾個時辰,甚至不需要原地停留也可以,修煉對於妖獸來說時時刻刻都在進行著,是它們生命的一種本能,當然,期間若是遇到危險完全可以立刻就戰鬥的。
而它們的進階,也讓張蕭晗終於明白妖獸等級的劃分。
妖獸,終身都是處在同一個等級中的。
比如說金翅毒蜂,這個差點讓張蕭晗吃足了苦頭的蜂子,它們終身都屬於一階妖獸,哪怕它們剛剛出生,只要它們能飛起來,頂多是一個幼年與成年的區分,而幼年的金翅毒蜂和成年的並無太大的區別——在毒性與攻擊力上。
再比如說尖角獅,它們也是一階妖獸,但是幼年的尖角獅卻毫無攻擊力,連普通的成年食肉野獸也不如,而尖角獅成年後,攻擊力的範圍還是一階妖獸,這是無法改變的,除非是某一隻尖角獅服食了某種靈藥,才會產生異變進階,而這種進階是單體的,不會作用於整個種群的,即便是這隻異變了的妖獸生下的後代。
即便是恐怖的赤冠神鵰,妖獸森林的霸主,因為是妖獸,成年後的級別也是固定不變的。
而大鳥,畢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上古神獸,它身上有著上古神獸伽羅鳥的血脈,從品質上,它就脫離了妖獸的範圍,可是身體內的血脈畢竟經過了若干代的稀釋,所以它只是具備神獸的部分品質,就是在成年後,可以透過修煉提升品階。
這樣的妖獸,姑且就稱之為妖獸吧,實際上是介於妖獸和靈獸之間的,在玄黃大陸內不是沒有,只是數量稀少罷了。
然後就是靈獸了,在玄黃大陸,靈獸似乎只在上古時代存在,幾乎沒有修士認識靈獸,而靈獸是無限升級的,從出生開始,它們的升級完全根據它們的品種。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