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如流水,人流就是滾滾而來的金幣啊。
但是很快,隨著城門報來的入城人數不斷增加,不安取代了笑容,接著是驚慌。
“為什麼連非本教區的人都來了,他們除了來看戲就沒別的什麼可做的了嗎?”魔鬼一邊咒罵一邊衝出門開始了亡羊補牢的行動:“應該組織一個節日辦才對,失策了……”
在這天,為這滾滾人流而吃驚的不止遠不止羅怡一個。
“老天呀!這裡真的是圖爾內斯特嗎?是那個才被劫掠和焚燒過的城市嗎?”一個侍從在人群中奮力擠過的時候驚歎道,他來到自己的主人跟前報告說,好像整個紐斯特里亞王國的人都來到這個城市了。
這個侍從說話向來誇張,不過他的主人認為他今天說的是實話。
街上到處都是人群,有羅穆託教區來的人,也有蘇根尼教區來的人,甚至還有最北的黑泰羅姆教區來的人,這些遠道而來的人為著路上不太平的緣故,成群結隊而來,都提前一天進了安全的城市。圖爾內斯特的市民們看著一隊隊走過的貴族、騎士、侍從們,心花怒放,雖然北方人連年劫掠這個不幸的國度,但是再不幸的國家也總是有一群富有的幸運兒,這些人顯然在幸運兒之列。
店鋪都熱鬧地營業了起來,向有財力走這樣遠路的顧客賣力地推銷各種貨物,為節日特別搭設的臨時攤位卻沒有生意,因為它們的主人失算了,把開張的日子定在了戲劇節的當天。這日這些臨時攤位既沒有貨物也沒有店員。
同樣失算的還有旅店。
“沒有房間了?”
“是,是的,小人自己的房間都已經讓給了賈羅的爵爺伍爾夫了,您家爵爺要是早來一些的話大堂裡還有個位置,但是現在……”店主左右為難,總不好建議一個貴族騎士去睡馬棚吧,何況現在馬棚裡的地方也緊張得很。
聽到這個名字,騎士回憶了一下,然後惡意就滿溢而出:“哼!賈羅的伍爾夫?他算什麼東西!”他故意大聲嚷道,許多坐在大堂裡喝酒過夜的人全都聽見了。
“你又是什麼東西?膽敢這樣說我們大人!”一個侍從聽見有人居然這樣講,立即為自己的主人出頭。
“手下敗將的狗,也就剩汪汪的份了。”
“呸,我當是誰,原來是異教的雜種!上次不小心了一回,你還他媽得了意了,看大爺這次不把你腦漿打出來!”
“你說誰是異教徒?誣告可是要絞死的!”
“你爹不是異教徒麼?下地獄的!”
坐在店裡的其他人都是看慣了殺戮與暴力的,他們看熱鬧不怕事大,有叫好的,有鼓譟的,有激動地在桌子上敲拳頭的,在這年頭鬥毆也是難得的娛樂,已經幾杯酒下肚的他們不介意在看戲之前先來點小插曲,只有店主見勢不妙偷偷溜了。
喝罵在這種氣氛下很快就變成了動手,一個杯子飛過大堂,“乓”的一聲在牆壁上砸得粉碎,裡面盛著的酒淋了靠牆坐著的倒黴蛋一頭。
酒壯莽漢膽,他們聽了這一聲好比聽到了戰鼓擂起,更多的人掄起了杯子,還有人已經急急忙忙地去拔劍了。
眼看一場混戰就要上演。
“喂!你們!幹什麼呢這是!”一箇中氣十足的嗓門喊道,幾個衛兵全副武裝地進了店,後面跟著店主和一個教士。
看到這副場景許多人都冷靜下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但是惹事的主可不甘心善罷甘休,就這麼停手,怎麼能叫賈羅的伍爾夫乖乖地把房間讓出來?
賈羅的伍爾夫不把房間讓出來,他們睡哪裡?
睡大街?
睡馬棚?
別搞笑了!
“幹什麼?幹什麼還輪到你們管了?”一隻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走在前頭的一個衛兵的矛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