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神的結合體。
寫了這麼多,不知道有沒有人能明白我的心,我的苦心。
淚打溼了我的臉頰,我想哭,有太多的人在紅塵滾爬,然而最終僅僅是一堆白骨,白骨啊!
有人說他拼搏過,他愛過,他恨過,他有太多太多的過,然而面對世界,面對地球,面對宇宙,他,僅僅是一堆白骨罷了。
有誰能明白我的心?
請站出來,我很想認識你!
015 【暗算】
詩曰:落葉無聲白露至,農人幼兒急添衣。享樂不顧身外事,一朝身死笑人痴。
二十一世紀的瘋狂年代,喧鬧的上海城之夜,天上明月高照,辰星稀稀,城街之上燈火通明,人來車往,形如流水。
慢慢地,夜深了,最後的警笛聲結束,只剩下那明亮的路燈在仰頭鄙視著月光,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因為,今天是鬼節。
凌晨,凌晨前。
北風颼颼的吹著,吹地大街小巷塵土飛揚。
那條寬敞的中山路旁,居然還有有一家豆腐店,店前居然還橫豎共排著三張八仙桌!
冷冷清清的根本就沒人光顧此店,稀疏的幾個人影在小店邊上燒著紙錢,撕著冥幣,他們面帶悲色,一個個嚎嚎大哭,哭的是天翻地覆,日月無光!
也不知道他們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哭完之後,一律裹著黑色大衣,賊頭賊腦的急急忙忙而去。
豆腐店,店老闆姓李名二狗,人如其名,狗鼻子,狗眼,牆頭之草也!
他今夜閒來無事,正高坐在臺上算賬。
不一會兒,來了倆人。
其中一人樣貌奇特,長相極像張飛,燕頷虎鬚,豹頭環眼的彪形大漢,他上身穿著淡白色牛仔褂,下邊裹著個藍色的大馬褲,他叫趙計純。
另一人叫趙計標,面如滿月,神態溫柔,一身深藍色耐克運動服。
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黑道上上赫赫有名“煞刀雙雄”的不孝後人,說他兩不孝是因為倆人練了幾十年功夫如今才混出一點名聲,要是“煞刀雙雄”活著,非氣死不可。
但這兄弟倆的刀法那真是個出神入化,特別是手上的兩把煞刀,可是寶刀中的寶刀,這兩把寶刀是數十年前江湖之人夢寐以求的傢伙。
兄弟倆仗著雙刀在整個大上海的黑道世界也少有敵手。
二人面對面坐在靠近臺的一張八仙桌前,李二狗瞥見來了客人,小眼眯著,輕輕陰笑。
他急忙跑到桌前拿下左肩的毛巾擦擦桌子,抬頭道:
“兩位大爺,不知要點什麼?”
滿臉毛髮的虯髯大漢趙計純應聲回道:“給大爺上兩碗熱豆腐腦,記住,要剛來的!”
李二狗轉身離去,英俊瀟灑的趙計標伸出左手壓在他的大哥趙計純半握拳狀的右手上,側頭道:“大哥,這店主眼神古怪,怕有貓膩,我倆不得不防。”
趙計純哈哈一笑:“無妨,無妨。”
“二位大爺,您要的豆腐腦來了。”
李二狗穿過紅布簾子,端來兩大腕整冒著熱氣的豆腐腦,悠悠走到桌前放下手裡的碗,用古怪的眼神瞥了趙計純一眼,道:“大爺,您的豆腐腦。”
李二狗轉身離去,顴骨高隆,滿臉陰笑。
隱住身形,笑顏常開的白無常,頭戴一頂長帽,上有“你也來了”四字;一臉兇相的黑無常,長帽上有“正在捉你”四字,都在笑哈哈的看好戲。
趙計標望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豆腐腦,挑了挑眉頭,側頭對趙計純道:“大哥,這湯裡有股怪味兒。”
趙計純低頭一聞,臉邊的虯毛沾了一片豆漿,撲鼻的豆花香味,仍是笑道:“無妨,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