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地從眶裡冒出。
這一瞬間,許問溫潤遲疑的笑了笑,伸出手指輕輕颳著她眼角的淚珠啞著嗓子道:“傻丫頭,你哭什麼啊?”他的指尖冰冷,抬起手腕的時候有些吃力。
“抱。”林笙展開雙臂,雖是這樣說,可眼睛裡的淚水還是忍不住流下來了。
“髒,不抱。”許問隱去了滿臉的冰冷,溫和一笑,“等我洗乾淨了再抱,嗯?”
“不嫌棄。”林笙向前移了一小步,聲音有些顫抖,她抱住了許問,桃唇在他的臉上蹭了蹭。
從那以後,許問和許業瀾一直是僵持冷戰狀態,平日裡沒有過多的交集,見到還是恭恭敬敬的喊兩聲爸。
上了大學,許問瞞著許業瀾該了專業,沒有再用家裡的一分錢,一部分是獎學金,另一部分是做兼職賺來的,他用這些年的積蓄在外面買了一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暫時作為他和林笙的小屋。林笙覺得,十八歲以後的他過的很苦,迫於許業瀾施加的壓力,做兼職的同時還要兼顧學業,那個時期的許問只有一百來斤。他二十二被保送去國外讀研,從此擺脫了許家這個沉重的枷鎖。
他那雙深情的桃花眼見過很多的汙濁與這個俗世的不堪,他自身的光芒很微弱,照不亮這個俗世。即使他見過俗世的另一面,可依舊會把最美好的展現給林笙。他愛她到骨子裡了,她怎麼會不知道。
林笙一直想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陳也的手機鬧鐘響起,她翻身起來見林笙睜著眼睛問:“學姐醒這麼早?”
“嗯。”林笙跟著起來了,望著窗外的光亮不禁眯了眯眼睛。
盛誠也光著腳丫跑了過來縮排林笙的被子,笑眯眯的看著林笙:“姨媽姨媽,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喲。”
林笙揉了一把臉望著他:“什麼?”
“昨天晚上我夢到姨媽了,姨媽給我買了好多好多好吃的,還有蛋糕……”
林笙總算聽懂了,這小傢伙是變相的想讓她帶他去買蛋糕吃,她笑笑,伸手摸摸盛誠也的小腦袋:“好,待會兒姨媽就帶小六月去買蛋糕吃,行嗎?”
林笙怔了怔,總覺這句話很熟悉。
“好,待會兒就給林笙做蛋糕,行嗎?”
“裡面包星星還是包月亮,林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