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過譽了。”陌拂溪神色淡然的開口道。
安蒲菱忙說道:“不,太子哥哥說得對,蒲菱能與陌大爺一同專研曲藝,是蒲菱的福氣。”
“能與大哥一同研曲說明你是真有實才,什麼福氣不福氣的啊。”戚珞珛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主子饒命,奴才……”一奴才慌忙跪在鳳彥淵面前。
“無礙,下去吧。”鳳彥淵抬手意示他退下。
“老七,不得無禮。”陌拂溪眼神淡淡的掃過戚珞珛身後的人。
“都說戚七爺性子爽朗,今日一見果真不凡。”鳳彥淵笑著朝戚珞珛為頜首,餘光在瞥過他身旁之人時一愣,“看來我們與姑娘甚是有緣啊,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是她?!季博傲看著姜棠梨的眼神閃過一絲詫異,她是戚珞珛的紅顏知己?這認知讓季博傲有點氣悶。
“她是我娘子,姜棠梨。”戚珞珛將姜棠梨推出去。
“平陽公主?”在場除了翹巧和陌拂溪三人外,其他人皆是驚愕的看著姜棠梨。
姜棠梨也驚住了,不為別的,只因那一白一玄兩人。上次她在竹林並未看清他們的容顏,而今見即便心裡對他們存有疙瘩,卻依舊不可否認,他們的容顏確實驚為天人。
撫琴的男子一襲勝雪的錦袍,袖口及領口為淡藍色的緞子,一頭絲綢般光滑的銀灰色長髮嵌在銀色的發冠中,垂下淡藍色的髮帶,銀灰色的眸子靜如止水,恍若謫仙般的容顏上噙著淡淡的笑,他便是西靈二皇子陌拂溪。
他身邊的男子便是南越的三皇子月鏡鳴,只見他手執一支足有劍長的竹簫,一身玄色袍子上用紅色繡線繪出妖豔詭異的花紋,一頭冰藍色的長髮僅用一根紅色的髮帶繫著,俊美邪肆的臉上不帶一絲感情,冰藍色的眸子冷若寒冰。若說慕君嵐是面冷心熱,那這人絕對絕的是由內冷到外的。
“你是那傻子?”鳳平安話一出口便後悔了。
“平安,不得胡說。”鳳彥淵看向姜棠梨溫和的笑道,“梨兒,平安不懂事,你莫要與她計較。”
姜棠梨亦跟著溫和的笑道:“梨兒明白,而今梨兒已經長大,倒是平安妹妹,這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和我七歲剛見她時一樣的,一點都沒變。”
季博傲抬眸饒有興趣的看著姜棠梨,果真變了,之前他有聽他妹妹提起過她,當時他沒在意,而今看她倒是蠻有趣的。
聽出話裡的弦外之音的鳳彥淵、鳳如意和安蒲菱臉色一僵。
“姐姐,這是何意?”鳳如意不悅的看向姜棠梨,她母后因為她被太后責罰的事她都還沒找她算賬呢。
“平陽公主,平安表姐是坦誠率真,單純可愛,並不是小孩子。”安蒲菱在一邊弱弱的說道。
鳳平安一聽安蒲菱這話,頓時怒瞪著姜棠梨,“姜棠梨,你是想說我和你一樣傻嗎?”
“同一句話,在不同人的心裡會是不同的效果,誰要那麼理解那便說明你在她心裡就是那樣。”姜棠梨淡淡的掃了眼安蒲菱。
“蒲菱?!”鳳平安看向她往日最疼愛的表妹。
安蒲菱咬唇,委屈地紅了眼眶,道:“蒲菱沒有那個意思。”
鳳彥淵見安蒲菱如此,忙開口道:“往年的花燈會就我們五人,今年難得能同梨兒以及三位在此一聚,實在是難得啊,此時此地,若是將這時光白白浪費豈不可惜?來,彥淵先乾為敬。”鳳彥淵仰頭一杯而盡。
幾人不好拂了鳳彥淵的臉,皆拿起舉杯一乾而盡。
“娘子,你也幹吧。”戚珞珛拿起一杯酒遞給姜棠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