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慌,腳一滑,整個人就要墜湖。
宮容白衣騰空,比風還快。一把摟住她的腰。她整個人失重在他手心。
宮容故意讓她要墜不墜,她淚眼朦朧:“千歲,魚叉沒了,都是央兒笨。”
宮容惡意道:“央姑娘這般無用,宮容可要鬆手了,讓姑娘下去餵魚!”
央姬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雙眸可憐楚楚。
宮容表示,不同情!絕不同情!
宮容趁火打劫:“央姑娘日後會好好學叉魚麼?日後會不會餓著宮容?”
“央姑娘說了洗羹做飯,日後可不得食言。央姑娘敢不敢保證?”
“央姑娘這麼笨,不指望你做繡活了,宮容只穿白衣,你只消學會裁衣縫衣便成。”
“央姑娘……”
“央姑娘……”
“……咱們可說好了,姑娘若是不允,宮容可就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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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
圍場人聲俱寂,蟲鳴一片,夜風自廣闊天地無孔不入。
央姬伺候宮容歇下後悄聲走出,抬首望月,天空湛黑,烏雲一會蔽月一會放月。
央姬走到禁衛軍統領閔業的帳篷外,朝守在帳篷外的兩名侍衛福身道:“兩位小哥,央姬求見統領大人,煩請通報。”
一侍衛很快進出,面無表情道:“大人說了,放她進去。”
當初央姬隨宮容部署圍場守衛之時,便與閔業打過照面。
閔業是個年近四十的魁梧粗漢子,卻無人敢說他是莽夫,此人粗中有細深藏不露。
禁衛軍直屬慶元帝,政治立場最為敏感。自太子耿晉和五皇子耿煜都因篡位之罪被毒殺後,眾人風聲鶴唳明哲保身。
帳篷裡烈酒彌香,燭火通明。閔業正與花團錦簇的許廣對酒談笑。
沒有人能看透閔業的心思。閔業素來與太子耿凌和七皇子耿晟並不交好,對宦臣一行也是愛理不理。
倒是對十皇子的親舅許廣這個閒人禮遇有加。
十皇子才七歲,只有這一個無能的親舅舅,扶植十皇子簡直就是笑話。
此番裴羽勢在必得,佈下天羅地網,閔業自是最得力的助力。
明哲保身的閔業,連太子耿凌和七皇子耿晟都不放在眼裡,為何會相助裴羽?
閔業與裴羽聯合,央姬作為裴羽的利器。
閔業願意見她,想必這層關係早就心照不宣。
閔業一臉粗獷的絡腮鬍,眼睛深凹,醉意闌珊的模樣。
許廣也喝的七八分醉了,見著朝朝暮暮心心念唸的人兒就在眼前,霧裡看花只覺此夢正好。
央姬端莊欠身:“央姬見過閔大人和許大人。”
許廣聽著這在夢裡無數次響起的聲音,渾身都飄飄然,只欠力氣來撲倒她。
估摸著許廣還有二三分的清醒,可不敢在小千歲的地盤上動手。
閔業公正道:“這深更半夜,央姬有何要事?”
央姬眸光盈盈,似是而非的試探道:“央姬有一事請大人相助。不知大人可否為央姬解惑?”
閔業順意:“央姬說來聽聽。”
央姬抬起薄縹紺藍團錦琢花大氅的寬袖,佯作害羞的垂首遮面,低聲如泣如訴:“央姬昨日撿了一隻奶狗,歡喜的不行,它受了傷委實讓人心疼,下人一不小心手重了些,許是疼到它了,便起了狂性反咬下人一口,下人手一鬆,倒教那隻狗兒跑了!奶狗哪有這等力氣?後來下人說原是狼崽。”
央姬抬首,可憐巴巴的望著閔業,見閔業在認真聽著,接著道:“央姬心心念念不得安寢,這隻弱狗怕是失了娘,奶牙還未長齊,傷還未包紮好,這回了林子能安生活著麼?有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