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反正他們也不是韃子,能活下來求饒也沒什麼丟人的。”
鍾副將低頭,退了出去。
傍晚,天才黑沒多久,林滿手裡就又多了一封信,他撓了撓腦袋,最後還是拿不定主意的丟給劉大黑,問道:“齊浩然來真的他就不怕我們給他告發了”
劉大黑將信交給一旁的副手,他在他耳邊照著唸了一遍,劉大黑沉思片刻道:“我們告發他對我們也沒好處,還不如互惠互利,不過這事還得細細商議,不能他說是什麼我們都同意,而且他總得留下什麼東西,不然他事後翻臉怎麼辦”
林滿一聽也是,“那就找他下山來談一談。”他扭頭對副手道:“找個靈活的小子隨便到東南邊找棵樹把油燈掛上,你帶人去接齊浩然,上次見到那小子還以為就是個乳臭未乾的紈絝呢,誰知道是個有本事的,這十多天可累死我們了。”
沒多久,東南邊的一棵樹上掛上了一盞油燈,山上的人看見了,齊浩然鬆了一口氣,對方既然鬆口了,那他們就有機會了。
他回頭對鍾副將微微點頭,帶了三個人往山下去。
飛白緊緊地跟在齊浩然身邊,緊握腰間的刀柄。
齊浩然瞥了他一眼,低聲道:“放輕鬆些,爺是去談判的,又不是去打架的,你握那東西那麼緊幹嘛”
飛白的手這才微微一鬆。
齊浩然見到林滿和劉大黑,第一件事就是要看愛妻的信。
劉大黑早有準備,將那印有小孩手印的信紙交給他。
齊浩然沒料到信上還有這種驚喜,他愣愣的看著上面的小爪子,眼睛微溼,他忙把信收起來塞懷裡,抬頭看帳篷,使勁兒的瞪眼睛,道:“那,那我們來談一談和談的事。”
聲音嘶啞,與之前稍顯低沉的嗓音根本不一樣,帶著些醇厚。
這是,哭了
林滿和劉大黑好奇的去看齊浩然的眼睛,卻見他瞪圓了眼睛瞪著兩人,但他們還是看到了其中的水漬,林滿心中嘖嘖兩聲,算是見識了一番,而劉大黑則心起疑竇,殺過金兵,上過戰場的將領這麼多愁善感
不管劉大黑如何懷疑,反正大家是開始談判了。
對於齊浩然提出來的交易,林滿和劉大黑很滿意,但荊湖南路的土匪太多,到時候齊浩然要圍剿的未必是他們這兩支,因此合約中宣告,一旦齊浩然不帶兵,或是圍剿的不是他們的隊伍,那麼就有義務為他們提供最新的官兵活動訊息,限於針對劉大黑和林滿的軍事行動,次數為五。
齊浩然思索良久,最後同意了。
雙方達成共識後簽訂了合約,這時候齊浩然的官印就派上了用場,在合約上蓋上大章,又就接下來的具體行動探討過後,齊浩然從林滿那裡塞了一肚子的點心後上山去了。
齊浩然回到山上通知鍾副將等人第二天行動,眾人放下心來,都去安歇,上頭的幾人都知道他們算得到了生機,所以今天晚上雖戒備,心裡卻放心了許多,但底下計程車兵卻不知道,他們晚餐本來就吃了三分飽,還不知道還有多少乾糧,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絕望惶恐,夜裡甚至有人低低的哭泣出聲。
第二天一早,營地沒有發放食物,士兵們漸漸惶恐起來,齊浩然將人集結起來,道:“營地的糧食已經空了。”
此話一出,士兵們臉色都是一白。
“但我們也碰到了新的生機,應該說是最後一次生機,”齊浩然緊盯著他們道:“據斥候來報,下面的土匪也到了疲憊期,他們今天決定集結最後一次衝鋒,而到時候西面緩坡有一個短暫的缺口,我們若是能衝過去,那我們就能活下去,若是不能,我們就得永遠留在這兒,弟兄們,你們有沒有膽子跟著我衝出去”
眾人沉默的看著齊浩然,不語,齊浩然道:“這一次,本將衝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