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為何默不作聲?”
“正在‘忖憶怯憮憐驚情’,實在失禮……何人在對面!”楚畫軾伸手,無數櫻花衝擊對面樓飛來的的火石。
——若非及時出手,那火石,當時直擊齊鑑熠後腦勺!
只一瞬間,對面的黑影竟消失不見!
對樓空蕩,清風微挑起珠簾。楚畫軾蹙眉:無緣無故,誰會偷襲?
齊鑑熠匆匆作了一揖:“今日就到此,改日再聚。”說完便拉著楚畫軾走出賞竹潑墨樓。
日光照在街上,有些悶熱。齊鑑熠嘆口氣。想想也奇,自己不過一普通貴族,無權無勢,更沒的罪過什麼人,誰會如此閒情?
楚畫軾卻不這麼想,還滿意為他那個惡劣個xing必是仇家數不勝數。他望一眼繁華街井,若真要尋那人只怕是如大海撈針……
忽而一名女子閃現他們面前:“王子殿下,王妃殿下,國王有請。”
☆、第七章
殿堂內奢華閃耀,是金椅,是玉柱,是羅毯,亦是雕樑。
殿上高坐著一名黑袍男人,已是不惑之年,容顏尚華豔,一眼望去,既無銀絲也無褶皺,除了青須掛唇上。他與齊鑑熠相像,卻略有不同。齊鑑熠帶著無數旭日的光輝,酒紅髮是那最美麗的霞光。堂上之人卻有著在普通不過的滿頭青絲,梳得油亮油亮。雙眸不閃光,卻是如利劍般足以穿透人的心靈。
他,便是現任的國王。
堂下站著兩女一男兩老一少,顯然是一對夫妻和家中千金。千金小姐吸著氣,揩著眼。一身淡粉色羅裙似那春日桃夭,豔傳八方,香襲四野。嬌挺時有牡丹之華貴雍容,淚灑時倒像那雨中茉莉嬌小惹人憐。
齊鑑熠為楚畫軾換上女裝,方踏進,齊齊抱拳作揖,喚一聲“陛下”。
那千金小姐抬起頭,豔妝已花,還顯出幾分蒼白。削蔥根手指直指楚畫軾:“就是他!”
所有目光齊聚楚畫軾身上。
齊鑑熠擋在楚畫軾面前,微眯眼:“高瓴,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新婚之日你聯合星衛隊長方來找人代入洞房,自己跟他遠走高飛。如今你受不了勞累奔波之苦就反過來誣陷他人!”
高夫人反應最是激烈,扯著略帶滄桑的嗓子喊:“你胡說!我女兒怎麼可能是這種人!”
高瓴見勢,淚水噴湧而出:“陛下,臣女絕沒有做這種事。明明是他!他聯合方來偷樑換柱,將臣女綁出王宮。幸虧臣女福大命大,今日才得以在這堂上與他對峙。請陛下為臣女作主啊!”
國王一直看著楚畫軾,那種淡然自若,絕非一個說謊之人該有,甚至……不像一名女子所有!“你就是熠兒新娶的王妃?你作何解釋?”
齊鑑熠急忙一隻手擋在楚畫軾面前,卻被他撥開。他上前兩步,恭敬作揖:“回陛下,臣妾月前來到這執州遊玩,半路遭人襲擊昏了過去,醒時已在王子殿下新房中。”
國王刻意多看了楚畫軾幾眼,依舊是淡然,淡然到……讓他覺得不對勁。他轉向齊鑑熠:“熠兒,你怎麼說?”
齊鑑熠上前一拜:“父王,孩兒與高小姐原是素未謀面,只認得進我新房的便是王妃。所謂‘不知者無過’。直到王妃醒來與孩兒講明其中緣由,孩兒派人暗中探查高小姐,方知曉這不知廉恥的女人早跟人私奔去了。女子名節事大,孩兒斷不會負我王妃。”
高瓴攥緊粉拳,花容失色,還不忘喊道:“你胡說!既然素未謀面,你如何一眼認出我來?”
齊鑑熠只覺好笑,這女人是要挑他的錯處?還從來沒有人能挑得出來!“那麼高小姐可曾見過我?”
“不曾。”高瓴低語道,卻被齊鑑熠聽得一清二楚。他轉向國王作一揖:“高小姐此話便是憑證。”
高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