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綠葉汗露欲落。
閒來散步,隱約聽到書房聲響。一個瞬移貼到窗外一探究竟。
寧教主說,此次絕不能讓憬軒去!
公孫銓說,少主仁慈,不忍對那些人下手也是正常。
寧教主冷哼一聲,仁慈?仁慈能當飯吃嗎?天火教遲早要毀在他手上!
公孫銓說,教主,不如就派四香去夷州奪劍。
寧教主說,四香都忠心耿耿這我知道,但她們四個的武功加起來還不及憬軒的一半,要對付冥海宮的四大護法,恐怕……
公孫銓說,少主帶回來的那個陳天擎說不定可以,他不是要助少主擊敗陳緲希嗎?
奇怪,公孫銓不是懷疑我圖謀不軌嗎?怎麼……
寧教主說,一個外人,還不會武功?
公孫銓說,如果讓少主與陳天擎去引開冥海宮的注意,四香再暗中奪劍,豈不一箭雙鵰?
寧教主說,好主意!我倒要看看那陳天擎究竟有何本事!
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了!算了,先去彙報情況。
☆、第八章
桃夭為燻,榕樹做傘,減一分火熱,添幾許清涼。
花前柳下,紅衣男子正左擁右抱,飲酒談笑,不勝歡愉,引得行雲也駐足。
這傢伙……真想打一頓!
心動不如行動!
我幾片櫻花鏢甩過去,寧憬軒接個正著。
“誰?是誰偷襲少主?”
周圍幾名天火教弟子震驚,左顧右盼,四處搜尋“刺客”。
“別找了,是我朋友來了,你們先下去。”寧憬軒擺擺手,還挺怡然自得。
“是!”所有人一一退下。
剛走兩步,只聽一聲“慢著”,寧憬軒躍到我面前將我推開。
“噝——”見他吸一口涼氣,手上多出一道血痕,解釋道:“這雪蠶絲極細極韌,稍不注意,噝——就成我這樣。沒想到天火教也有人搞這玩意兒。”
我睜大眼睛細看,日光塵埃共同映出一根細絲,約莫在我頸項高處。
自嘲一笑:“看這樣子,是想置我於死地呢!”
寧憬軒呆了半餉,忽然冒出一句:“不是公孫銓!”
這傢伙,簡直跟不定時炸彈一樣!
又是半天無人說話,連頭頂鴉雀也不鳴,鳴的只有寂蟬罷。
下一刻,他話鋒又轉:“誒,你方才,不會是吃醋吧?”
“無聊!”要吃醋也不是為那幾個無辜的女弟子。何況,我已無力再吃那一點點醋……
深呼吸,“看來你已經知曉。”
“公孫銓那點心思我還略知一二。”
“恐怕他不止那點心思吧?”
寧憬軒邪笑一下,飲一杯酒,道:“我早說過,要防也應該防他。”
我拍拍他的肩膀:“陳天擎永遠站在寧憬軒這邊。”
“那你兒子呢?”
“我會帶他離開。”
寧憬軒輕撫我的頭,帶著微笑。
即便江水為竭,岸邊人依舊未變。
似乎回到百年前,寧憬軒還是寧憬軒,我還是我,可為何總覺得我們之間有無法越過的山脈橫斷?
就算沒有晴兒,我們也回不去從前了吧?
我們整整相差了一個世界!
奪劍對於寧教主來說必然是拖不得,所以寧憬軒的婚期擱置,四名少女隨從我們前往夷州。
一天風塵僕僕,策馬奔騰。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不會騎馬這事倒成了那幾個隨從茶餘飯後的笑點。
我是不怎麼在意,但寧憬軒說馬車太慢,非要我跟他共騎一匹馬。無限同情那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