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苗子一長出來,便被磨盤壓住,成了歪脖子,這事只有來過村子的人才會知道。
一位長年的男子詫異地問他:“貴客曾來過?”
靖王點頭,“曾經來過。”又抬頭指了一家農戶,“那裡曾是個廟,我住過兩月。”
眾人這才放下了戒備。
“原來還是同鄉。”長年的男子笑臉相迎,把眾人請進了屋內,攀談之後,才知他是這兒的村長。
聽說幾人要渡河,村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換了一些糧食後,幾人繼續出發,人太多,共僱了兩艘船隻。
靖王和侍衛一艘,由村長親自相送。
謝劭、溫殊色、閔章,裴卿則坐在了後面的一搜船,划船的是一位小夥子,似乎很怕生
,頭也不抬,一路也沒說話。
那位村長倒很健談,問靖王從哪兒來,聽說是來收棉花的商家,還貼心地舉薦了幾個地方。
靖王客氣地應付了幾句,便沒有了要談下去的意思,反而後面船上的謝劭,同他搭起了話,“村裡之前沒來過人嗎?()”
≈ap;ldo;咱們這兒地處偏僻,很少有人來,開年後,幾位貴客還是頭一批呢3()_[()]3『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謝劭沒再問。
從馬背上跳下來後,謝劭的額頭不知是被樹枝還是石頭,劃破了一道口子,溫殊色問村裡的人討了鹽水,沾溼絹帕,讓他捂著。
捂了一會兒,突然不耐煩地扯下來,甩給了旁邊的溫殊色,“這麼點傷,有什麼好捂的。”
溫殊色原本安靜地坐在旁邊,被他這一聲呵斥,眼珠子立馬瞪了起來。
“怎麼了,不服氣,要不是因為你,我能受傷?下回給我好好看清楚了,到底誰才是你主子。”
他說話的聲音不小,前面船上的靖王也聽到了,眸色微微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
裴卿勸道:“不過一個奴才,不滿意,出了這地兒賣了便是,何必發火”
他這一通行為,實在太反常,溫殊色很快反應了過來,起身跪在他跟前,垂目聽訓,“老爺息怒。”
謝劭:
裴卿深吸一口氣,知道有人又要完了,藉此偏頭,瞧向水中,暗中盯著水面上的倒影。
這頭一吵起來後,村長陪著乾笑了兩聲,沒再說話,專心地撐著船。
兩炷香的功夫,河面漸漸地寬闊了起來,隱約能聽到外面渡口的熱鬧聲。
此段河流,與外面的渡口並不完全相連,交匯口是一段瀑布,過不去,得提前下船。
村長將手裡的撐杆抵住了前方下船的一段木橋,回頭笑著道:“各位貴客,到了。”
“多謝村長相送。”靖王先起身,村長客氣地立在一邊,替他讓開了路,待人經過身旁之時,突然從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著靖王猛刺了過去。
靖王早有了準備,目中一寒,反手擒住他手腕,猛往上一折,曾在戰場上廝殺了幾十年的人,手勁可想而知。
只聽“咔”一聲,村長的手腕當場骨折,疼得尖叫出聲。
同時身後那艘船的小夥子也開始有了動靜,手中撐杆往對岸一拋,腳下正要用力登船,欲要連船帶人,推入瀑布的斷層之下,誰知人還沒彈出去,邊上謝劭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用力一拽,將人拽回了船隻,閔章立馬奪撐杆穩住船身,裴卿同謝劭一道擒人,船本就不大,幾人一番動作,船隻猛然亂晃,蕩起來的水花撲在了溫殊色的身上和臉上,一雙手死死地抓住船沿,一聲不吭,手上也不敢松。
≈lt;hrsize=1/≈gt;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這一塊想寫完的,時間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