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將。
昔日兩位大言不慚,以邊境安危為籌碼,威脅朝廷的那些手段,便成了打自己嘴臉的催命符。
知道大限已至,兩位大將想要渡河,被謝劭的兵馬堵在了江河岸上,盡數落網。
通敵的證據已有,只等押回東都問罪。
捷報傳回東都時,天氣已經轉暖,院子裡的幾顆石榴樹,已落了花瓣,開始結果。
一屋子人終於喘了一口氣,從邊關東都,快馬十來日,正好能趕上溫殊色臨盆。
就看溫殊色肚子裡的孩子等不等他爹了。
以往邊關沒有訊息傳來時,晴姑姑和祥雲不敢在溫殊色面前提謝
劭半個字,如今有了訊息,祥雲才敢提及,“娘子再堅持一陣,姑爺很快就回來了。”
但比起等待謝劭,溫殊色對肚子裡那位還未出世的小祖宗更為忐忑。
太子妃也做完了月子,聽到謝劭傳回來的捷報之後,纏著周鄺陪她去了一趟謝家,看溫殊色。
還有幾日臨盆,溫殊色越來越緊張,二夫人請來的產婆已經住在了府上,隨時等著接生。
太子妃雖一臉幸福地告訴她,“痛完也就過去了,如今孩子落地,瞧著他的模樣,什麼都值了。”
可溫殊色還沒見到孩子,不理解那種感受。
聽太子妃說腹痛從頭日晚上痛到第二日早上,心頭七上八下,又怕又期待,死死地抓住太子妃的手,苦著臉道:“阿圓,你都熬過來了,我怎麼辦啊。”
兩人從小到大,明婉柔就沒見她溫殊色怕過什麼,這回卻在她臉上瞧出了害怕,埋藏在心底的保護欲瞬間被激發了出來,摟著她安慰,“縞仙別怕,有我呢。”
“縞仙可知道,孩子生下來,何時睜眼的嗎?”為了消除她的緊張,明婉柔試著轉移她的注意力。
“何時?”
“生下來就睜眼了。”
溫殊色一愣,“產婆不是說幾個時辰後才睜眼嗎?”
“小郡王不一樣,眼睛雪亮著呢,一雙眼睛這瞧一會兒,那瞧一會兒,機靈著呢,哭聲也大,產婆說這般有力氣的嬰孩很少見,將來身子肯定強裝。”
“你那些補品沒白吃。”
“咱們可說好了,你這胎要是個閨女,便得做我的兒媳婦。”明婉柔生怕她不同意,斬斷了她的後顧之憂,“將來等她進了宮,有我護著她,誰敢欺負?”回頭瞧了一眼屋外的周鄺,湊近溫殊色耳邊小聲道:“且周家幾代單傳,咱小時候可發過誓,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這天底下也就只有我兒子能配得上你肚子裡的侄女兒。”
“你這是在畫餅。”腹部突然一緊,溫殊色吸了一口氣,“你怎知道我懷的是閨女?”
“沒關係,哪一胎都行。”
溫殊色被她的執著逗笑了,嘴角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收回來,便被腹部的一陣絞痛,痛得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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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每日都會派人去城門口。
七八日了,沒見到人影,今日繼續去蹲守,日頭西沉之時,終於聽到了動靜,伸長脖子朝前望去,只見蜿蜒的官道上揚起了一片塵土,片刻後幾匹快馬從城外疾馳而來。
小廝精神一振,緊緊盯著來人。
很快,幾匹快馬到了城門口,速度並沒有減慢,其中一人高呼道:“殿前司謝指揮,凱旋,奉命回京。”
城門口的侍衛立馬讓開了道。
沒等小廝上前攔截,馬匹已衝入了城門內,回過神來小廝趕緊追上,“謝大人,三公子,三公子”
聲音傳入耳朵,前方馬背上的人回頭,匆匆留了一句,“進宮覆命,即刻回府。”
熟悉
的聲音,確定是三公子沒錯了,小廝這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