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法普更能稱得上是一個指揮官了。”
“對謝誇獎。”
“那麼就跟隨在我銀龍的旗下吧今天就讓我們一起戰鬥!”
夾了一下馬腹瓦倫西爾將軍率先衝出了本陣打扮成他親隨的我連忙跟了上去一直來到了左翼騎兵衝鋒陣的地方在那裡悄無聲息的兩千銀龍騎士正等待著瓦倫西爾將軍的指揮……
“敵人!”數匹斥候的快馬飛掠過雪原嘶聲的嚎叫眨眼間傳遍了整個聯軍陣營在他們身後隱隱有春雷般的震響。
指揮官們的手幾乎在同時舉了起來原本混雜著各種聲響的陣營瞬間就只剩下戰馬的嘶鳴綠裝的弓弩手跨步走出在青裝長槍兵組出的槍林前佈下了阻擊線在後面層層迭迭的步兵、重灌甲步兵用他們的身體搭出了數百米厚的血肉之牆。
艾爾法西爾最為人稱道的厚實戰陣數百年來被誇讚為“永不破裂之七彩鐵壁”就呈現在我的面前。
就在我感嘆的同時和著馬蹄踐踏出的雷聲黑色的騎槍在天際邊如秋日麥草般一波波跳躍進我的眼簾布萊克諾爾黑騎兵名震天下的“黑色波浪”在同一天同一個地方出現了。
在捲過了大半地平線後波浪停止了平靜的就如同夏日無風的湖面極目遠望能望見最前列的重鎧甲突擊騎兵保持著一條几近筆直的衝擊線騎槍微微傾斜出戰陣在雪白的大地上落下了長長的影子。
“上弦!”
最前列的弩手搖動著轉柄如同蜜蜂低鳴般的嗡嗡響音就算在遠離中央的這裡也能聽見十石力的強弦在齒輪的滾動中扣在了扳機上強弩箭輕輕按放在槽溝中。
大戰的前夕就如一塊千斤巨石壓在心頭就算在迴廊獨自面對數千敵人的時候我也沒有這種壓抑的感覺。
“可不能現在退縮呀!”在心中低聲對著自己說安穩了跳動的心臟後我緊緊握住了腰間的彎刀。
一陣風吹過吹散了兩軍中央隆起的一個雪丘當雪花重新回落大地的同時人造的雷鳴再次響起布萊克諾爾的黑騎兵黑壓壓的從天際衝殺了上來。
王歷一三五四年元月的最後一天布萊克諾爾的黑騎兵衝擊率先揭開了“特拉維諾會戰”的序幕。
“射擊!”
伴隨著群蝗的起飛聲無數的箭矢帶著閃亮的軌跡劃過了中央地帶直接沒入了黑色的海洋中。
最前列的黑騎兵一下低矮出戰列翻滾著倒在雪白的大地上他們沒有機會再站起來第二列直接踏過了他們的身體然後是第三列……
當第二波箭矢終止了旅程後我已經能看清楚黑騎兵胸口的紋章根本來不及射第三箭最前沿的弓箭隊適時的退出了戰場。長槍隊迅填補了後撤造成的空隙傾斜出兩人高的落馬槍一剎那間在布萊克諾爾人的面前變幻出青色的荊蕀之林。
我感覺不到對方的猶豫似乎是帶著死亡的渴望最前沿的黑騎兵任由複數的長槍貫穿自己的身體在那同時他們手上的騎槍也脫離了主人的手飛越入艾爾法西爾的陣營中。
血色在那瞬間我只能感覺到這個色彩淒厲的戰馬嘶鳴此起彼伏屍體如山般堆積在長槍陣的前面而在後面被騎槍投中計程車兵扯出了最後的臨終慘叫密集的青色槍林多出了數塊不協調的紅色斑記。
眼前的景色一下扯動了我的心靈白駒過隙的剎那等同一個流浪兵團的人喪失了自己的生命生命如草芥……
黑色在半空中浮現敵人的騎兵不可思議的飛越屍山直接跳進了林立的長槍陣裡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木杆折斷的聲音就如同新年爆竹般響亮起來。
一名跌落馬的黑騎兵抽出了戰刀砍斷了身上的長槍後渾身浴血的撲進了更遠處的陣營。
在後面的長槍兵們不知所措還沒等他們想起刺擊時戰刀已經劈入了其中一人的身體裡沿著劃開的巨大傷口大量的血液被噴灑出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