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寫意,朕這些年難受得要命。每天睡著的時候便會想,蘇流水現在在哪兒。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是不是也跟朕一樣在天天想著朕。也會想,她生的到底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孩子到底像誰多一些。是你,還是朕。他該有朕的鳳眸,你的瓊鼻跟精靈頭腦。他該技驚四座,一柄小劍舞得驚若翩鴻。有時朕也會想,朕跟你一起那麼久。除了初識之初給你舞了一回劍,送了你一回雪雕,朕真的沒為你做什麼。想一想,朕真是一個無趣之人!跟著朕你真沒享過一天的福。每天都會有人計算著你。”
“朕心裡也在想,若是你會回到朕的身邊,朕一定帶你去看落日長風,享受鮮花美酒。也會為你抹脂畫眉,與你聽戲遊湖。再不用為皇位汲汲營營,再不用被周圍的人算計。”他說到這兒,突然住了嘴。
“朕曾跟你說過,不管到哪裡朕都會帶著你,可朕食言了。當時你的肚子那麼大了,戰場乃是苦寒之地,朕怕你冷了怕你餓了。怕你吃苦!可是朕卻後悔沒把你一起帶去!”黑暗中,他的眼角閃著晶瑩的水光。“朕的心口曾受過一刀,那一刀差點兒要了朕的命。可那時的刀傷,卻竟還沒有失去你痛!”
龍寫意斂下眉毛苦笑。“可那又如何呢?都過去了皇上。咱們兩個有緣無份。很多事變了就是變了。再也回不去了。”
“沒變!龍寫意!你知道朕的心裡有你。”他說到這兒,把龍自在放在被諉上,又伸出手,將龍寫意一把拉到懷中。灼熱的吻,便這麼朝著她撲天蓋地而來。
龍寫意嚐到他眼角的淚,那淚又苦又澀,一如此時的心情。他自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再一路細碎的往下。龍寫意頭腦發熱。她曾經那麼深愛眼前的男人,如今他的吻帶著熟悉,帶著懲罰。
他又說了那麼一大番話來。完全與他原來的作風相左。一時之間,她的手握著,竟不知該推還是該摟。
“溫行雲,走開。”她的聲音細若蚊蚋,明明是拒絕,可聽到他的耳裡便成了一種邀請。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衫,探著那一對柔軟。她身子發軟,腦子轟轟作響。龍寫意,跟他來個一夜情罷。這事兒在現代再平常不過。她心裡的小獸在叫囂。
可他是有家室的男人。要一夜情也不能找他!她咬著唇。因為他便代表了兩個字,麻煩。
為情也好,為愛也罷。做小三這種掉份的事兒,她是絕對不願意的。她堂堂龍寫意,死也不做小三!她用力去推他,“你走開!老孃才不做小三!”
可他的力氣那麼大,一雙鐵臂便像是要將她的腰箍斷一般。他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倒在地板上,豔色的唇便埋在她的胸前。
龍寫意見他不理她。這便又踢又打。“走開!走開!回你的皇后那兒去!別把我放在那麼下賤的位置!”
他身子一僵,胸前起伏不定。“跟朕一起,很下賤麼?”
龍寫意咬牙,“是!很下賤!我這一輩子被人罵得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被人罵了!”
隔著衣衫的心跳很是劇烈。他的身子起了變化,緊緊的貼著她。“龍寫意,你在朕心裡永遠不下賤。”
“可我覺著自個兒下賤。皇上若還是執意孤行,那龍寫意只能自此之後都不入青陽。”她飛快的說著。他說他想她,可他卻能一邊想一邊娶別人,還生了孩子。他這樣叫想她?他的邏輯,她永遠不懂。
兩個不能互相明白的人,還怎麼在一起!她心裡苦笑,是了,這便是她不敢再去愛的道理。她跟他們之間存在著巨大的代溝。他們認為理所當然的事兒,在她看來卻是天理不容。
溫行雲在她耳邊劇烈的呼吸,他的聲音透著絕望。“跟朕在一起,你便會覺著自個兒下賤。朕是青陽的天子!朕的女人又怎麼會下賤?還是你想要的是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