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邊,拿起勺子準備舀鍋裡煮的魚。
此時,前方卻響起一陣馬蹄聲,聽著似有十幾匹,是朝這邊來的。
不一會兒,果然有十幾匹馬停在了面前。
我抬眸望去,馬上坐著的是十幾個衣飾相同的青壯,看著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衛隊,期間還夾雜著幾個尋常布衣,我認出這幾個人就是一開始離開酒肆的那三個人。
“就是這個女人,我親眼看到她拿出有我們王府標誌的金塊。”
領頭的男子揚手一揮,剩下的人立刻圍成一個圈向前走來。之後他又策馬上前,面上極其周到的說道:“姑娘,請隨我到府上走一趟。”
我嗤笑一聲,不屑的將錢扔了出去:“拿回去吧!”
那人接了錢,開啟錢袋檢視了一番之後,說道:“姑娘,這裡的金錠缺了不少,還是您親自去我家主人面前解釋一番吧!”
我朝那人望過去,他的臉上寫滿了堅定,看來不帶我走是不會罷休了,但我著實討厭被人強迫著去做什麼,他既然非要帶我走不可,我卻偏偏不想去。
我仍舊抱著酒罈,催促老闆:“老闆,我的菜呢?”
老闆也是被嚇壞了,我一說,便要端著盤子上前,卻被身後一個男人攔住。
“姑娘,還是跟我走一趟吧,別讓兄弟們用強,萬一傷著你,可就不好了。”那人繼續勸說道。
我拎起酒罈朝他一扔,晃晃悠悠地扶著桌子站起來:“你做事太羅嗦了,要上是嗎?呵……一起來吧!”
那人眉頭一皺,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雙腿用力一夾馬肚,朝我攻來。
縱然這一世我不曾修煉武功,但是缺失的不過是那深厚的內力而已,對於招式,縱使身體不熟練,但畢竟每招每式都是銘記於心的。
我輕易的躲過了那人的攻擊並且抽出了藏在靴子間的短刀刺中了他的心臟。
當我抽回刀,溫熱的鮮血立刻噴到我的臉上,惺惺的,甜甜的。
眾人見到他們的老大被殺,立刻一同攻了過來,我冷冷地打量著他們,好久沒有暢快地打殺一場。
我揚起一個殘冷的笑容,轉手將刀反握在手中,與眾人廝殺起來。
。。。
 ;。。。 ; ; 一陣北風吹來,吹落了滿天的白雪。
晶瑩的雪花從天際飄搖而下,最後落到了嘉山的木屋之上,皚皚的白雪冰封了這裡。
正午時分,原本該是家家戶戶炊煙升起的時間,在這裡,卻只有死一般的寧靜。
剛剛獵回來的野兔啪地一聲落在地板上,風雪呼嘯著從門口擠進來,侵佔了屋內僅有的一點兒溫暖。
我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慕容離,我知道,這一天,終究是來了。
我踉踉蹌蹌的走上前,看著他蒼老的面孔,想要最後觸控他一次,他的臉頰和這天氣一樣冰冷。
此時的慕容離,已經七十歲,在當時,算得上是一個長壽的年齡,但是在我的眼中,太短,太短。
我與慕容離第一次相遇時,他已有二十多歲,後來我死去之後,我們有五年的時間不曾見過,等到我們成親時,他已有三十歲。
等到他五十歲的時候,我再一次的“死”了,我知道我終有再重生的那一天,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重生,我用了整整十年,十年的歲月早已染白了他的頭髮,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刻痕。
在慕容離的一生中,我們相守的日子算下來也不過二三十年。
二三十年,太短,太短了。
早上的時候,他還為我梳了髮髻,配了弓箭,催我出門打獵。
“你快去快去,等到大雪封山,就沒法子出門了,到時候,你餓著為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