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模樣有些驚恐的道:“這……這個……道友啊,你這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方行道:“哪能啊,你又不知道我是誰,殺你幹嘛,就打暈了算事!”
老酸儒鬆了口氣,旋及又苦著臉道:“為什麼非要打暈啊?”
方行瞪了他一眼,道:“不打暈你我怎麼方便偷……啊不,搶東西啊!”
老酸儒苦笑了起來:“你搶你的就是了,我這身板,又阻攔不了你……”
“說的倒是!”
方行嘀咕了一聲,卻把硯臺放了下來,不過又叮老酸儒道:“你個老東西可給我小心點,小爺我反應快著呢,只要你想亂喊亂叫,我肯定拍你,不用硯臺,就用那個鼎拍你……我跟你說,就憑你這身打扮,也得虧你年齡大了,若是年青個十來歲,我早就先揍你一頓再說了!”
“為啥啊?”
老酸儒高高舉起了兩隻手,像是生怕方行誤會他不老實似的,同時好奇發問。
方行道:“你們這些書生最討厭,沒有一個好東西……天天有事沒事寫什麼之乎者也嗚呼哀哉的,小時候我可沒少吃你們的虧,挨大叔叔的揍有一半原因都是因為你們……”
這個理由讓老酸儒也愣了,半晌之後辯解道:“那是有了聲望的大儒乾的,與我沒關係啊!”
方行道:“怎麼沒關係了?”
老酸儒憤憤不平道:“我他孃的考了一輩子,連個秀才也沒考上啊!”
方行一聽樂了,哈哈大笑道:“丟人現眼,那你還穿儒袍?”
老酸儒道:“就因為沒考上,才穿在了身上過把癮嘛!”
“你倒實誠!”
方行誇了老酸儒一句,感覺老頭挺對他胃口,再見老酸儒確實沒有大喊大叫的意思,兩隻手也一直高高的舉著,沒有放下來的打算,便稍稍放下了心,一縷神念掛在老酸儒身上,隨時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自己卻轉過了身去,開始仔細打量這房間裡的佈置,一邊看,也一邊感覺有些好奇的問老酸儒道:“萬寶樓也是白玉京的十二樓之一吧,算是修行界裡的頂尖存在了,怎麼把你一個老東西擱在最頂樓上了,剛才還嚇了我一跳呢,本來以為這裡會有什麼寶貝……”
老酸儒苦笑道:“哪有什麼寶貝啊,寶貝都在下面幾層呢,這上面就是老夫自囚的地方……”
“自囚?”
方行敏銳的發現了這兩個字,詫異的轉頭看了這老酸儒一眼。
這老酸儒不過是一介凡人,哪有資格自囚於萬寶樓第九重?
老酸儒似乎也知道方行誤會了,忙笑著解釋道:“年青的時候幹了一點錯事,後悔莫及,就求著萬寶樓把我關在這裡了,正好他們也缺一個幫他們抄錄經文書義的,而且這個人還真不能隨便就外出那種,我這樣送上門來的自然就合他們心意的,所以我就留在這裡嘍……”
這樣一來說,方行倒是明白了過來。
萬寶樓發放符詔報酬,有許多經義類的東西,都是無法用玉簡復刻的,以玉簡復刻的,往往都是人的念頭,也就是將人的理解與感悟同時給了你,雖然方便,卻總也有些不上臺面,一些依巡古法的地方,還是更習慣用紙質來傳播經義,而萬寶樓又經常需要將經義發放出去,自然就需要人不停的幫他們抄寫了,大概這也正是這老酸儒會留在這樓上的原因了吧……
或許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方行卻不在乎了。
畢竟無論是在他的神識感應裡,或是陰陽神魔鑑裡,這老酸儒都只是普通人,氣血衰敗,無甚殊異,便是有些秘密,只要不影響了他正事就好,也懶得去尋根究底……
“這都什麼破玩意兒啊……”
仔細觀察了一下房間,心裡卻忍不住失望了,這房間裡哪有什麼寶貝啊,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