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洩去心間怒焰。
但那叫好聲還未出喉嚨,便已被斬斷。
那御火修士堪堪衝到了法臺之前,甚至還未踏上未能臺,方行卻已迎了上來。
身形如龍,幾乎撕裂虛空。
施展了極速的他,速度足足比那御火修士快了三倍。
也就是說,在他的速度下,那御火修士速度雖也不慢,但看起來卻與烏龜相差不遠。
“嘭!”
他一步踏出,迎著那修士疾衝之勢,一腳將那修士踹進了鏡湖裡,而後借勢掠回法臺。
周圍一時安靜了下來。
若說鬥敗雲獨時,方行用的是詭計,未曾展現真正實力的話,那麼這一腳,便是實打實的真本事了,本來因他使用詭計而感覺心間羞惱的神州眾修,內心裡實在對方行有些不恥,甚至忘了他當初大鬧小鏡湖的壯舉,直到此時這一腳踹出,才想起了他的手段。
這確實是一個凶氣無限的小魔頭啊!
而掠回臺上的方行,低頭看了看,小東西睡的依然安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笑了起來,抬頭看向四周:“第二個,還有哪個不服氣,儘管上臺來比劃比劃!”
話說的很輕鬆,跟玩笑也似,但卻讓人莫名感覺心寒。
“死到臨頭,還敢挑釁?”
“這小魔頭真當我神州無人不成?”
“殺了他,將他挫骨揚灰,洩我心頭之恨……”
眾怒最難惹,一波壓下,另一波便更猛烈,無數人怒氣填膺,歇斯底里的要求殺了方行。
而方行面對著怒火高燃的神州眾修,卻只是面帶冷笑,伸手捂住了懷裡的小東西耳朵,而後抬起頭來,掃了一眼眾修,聲音不高,卻壓下了所有的聲音:“小爺就在臺上等著,廢話少他媽說,誰有膽量,就上來跟小爺較量幾招,管你什麼手段,小爺我全接下了!”
字字句句,如重錘敲打在眾人心尖上。
便如熱油潑進了火堆裡,反而一霎間將神州眾修的怒焰燃到了極點。
“狂妄!此子想要一人挑我神州修士不成?”
“他狗膽包了天,簡直就是找死,諸位道友,誰下臺去教訓他?”
此起彼伏的聲音裡,方行面色淡然,神情悠閒。
而大金烏兩隻圓溜的小眼裡則閃過了一抹凝重之色,心間重重嘆了一聲。
看臺上的龍女,更是神情緊蹙,閃過了一抹疑慮。
這小魔頭真是為了娶個老婆麼?
若只是為了在招婿會上奪魁,又何必故意引發眾怒?
看到了身邊的謝臨淵身形微動,似有些按捺不住,天一宮道無方冷笑著向他看了過來:“謝師兄,還是按捺些吧,你此時出手,若那小魔頭依著之前的約定,與你假戰一場,然後輸給了你倒是好說,但他若是犯了牛勁,與你惡戰一場,豈非讓文家的符師佔了便宜?”
謝臨淵見方行已惹了眾怒,偏偏一時無人上臺戰他,心裡確實動了點心思,但聽了道無方的話,卻是心間一沉,低聲道:“這小魔頭已收下了我的饋贈,還會出什麼意外不成?”
道無方輕嘆了一聲,道:“本來我以為不會的,但現在不一樣了!”
頓了一頓,他輕聲嘆道:“他若食言,自然就會承受咱們的怒火,一般人還真承受不起,但在他廢掉了雲獨之後,本就已經難以自保,下了法臺之後,恐怕連我們天一宮也無法護他,話說蝨子多了不愁,已經惹下了這麼大麻煩的他還會怕再惹上咱們兩個不成?”
謝臨淵心裡也是一股涼氣升騰了起來,忍不住開口:“他究竟為什麼這麼要做?”
道無方輕聲一笑,道:“為了他懷裡的那個小東西吧……”
這胖子肥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