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聞雨落淡淡說,她的身體好像本能地沒辦法接受寧明決的觸碰,八歲那年留下的陰影還在,她蹙著眉說,“你鬆開我。”
寧明決蹙了下眉,苦笑了一聲,“就這麼厭惡我嗎?小落。”
“原諒爸爸好不好?”
“這些年,是爸爸虧欠你了,你給爸爸彌補你的機會好不好?”
這些話讓聞雨落很煩躁。
她說:“你鬆開。”
寧明決只能先鬆開她。
聞雨落視線投到寧明決身上,頭一次近距離認認真真將他看了一遍。
他現在是一個病人,她並不想說話激他。
努力平復心緒,她平靜地說道:“沒有虧欠。”
她看著寧明決,繼續道:“當年我媽將我生下來,從你那裡已經得了撫養費,很大的一筆錢,雖然這些錢沒有多少花在我身上,但是錢你確實給了我媽,要說虧欠,應該是我媽虧欠我更多,因為她把我生下來,卻沒有用心養我。”
“而我討厭你,厭惡你,只不過,是因為你討厭我,厭惡我在先。”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厭惡嫌棄她的人。”
“我也是一樣。”
“我痛恨你的偏見,也厭惡你厭惡我的眼神。”
聞雨落直視著寧明決,告訴他心裡話。
寧明決唇張了張,呆滯了好半天。
“我錯了,小落。”
“向你道歉,可以嗎?”
聞雨落沉默。
寧明決道:“現在我受到懲罰了,上天如此地打擊我。”
男人胸口又開始如刀剜一般地疼,他抬手捂住,聲音嘶啞渾濁,“筠筠她不是我的血脈。”
“以後,寧氏不可能交到她手裡。”
“現在,你是唯一的繼承人。”
“我不稀罕。”聞雨落聲冷,給寧明決出了個主意:“您現在還不算老,完全可以跟肖
() 芸離婚後再娶,讓你的第二任妻子給你生一位繼承人。”
寧明決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震驚她說出這樣的話。
聞雨落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寧氏有多少產業,寧家的家業到底有多輝煌。
這些都是祖輩打下來的基業,而他花了十多年才牢牢掌握在手裡。
她卻不屑一顧。
當真是好傲的骨頭。
“你總有一天會接受的。”寧明決聲音沉了沉,說道。
聞雨落不想跟他多說了,她的確對寧氏的財產毫無興趣,轉身準備直接離開,寧明決道:“就這麼狠心嗎?小落。”
“可以喊我一聲爸爸再走嗎?”
“做不到。”聞雨落回。
寧明決一口血差點直接嘔了出來,將輪椅的扶手緊緊抓著,手背的青筋顯出一根又一根。
“好吧。”只能回了這麼一句。
看著聞雨落離開,頭也不回。
又在心裡苦笑出聲。
論性子,聞雨落真的太像他。
不管是傲氣像他。
還是這樣的冷漠。
他當時,將八歲那麼小的她趕走。
好像也是這麼地絕情。
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寧明決總是發呆遊想。
如果當初那個快遞盒被送到他辦公室的時候,他拆開來看見裡面白嫩嫩一團的小嬰兒。
如果能多一分心軟,將這個小嬰兒留在身邊撫養。
現在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荒誕。
也不會這麼,覆水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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