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卻再也送不出去了。
小新成默默的站在城樓上,吹了起來。
一曲斷人腸,天涯何處尋。
此思終難忘。相對兩蒼茫。
此後,兩人再也沒有相見。
小新成雖無數次進宮相見,卻都被馮清如命人殘忍的擋了回去。
一來二去。幾個春秋便這麼蹉跎而過。
七年後。
六月的一天。
頭上只頂著一輪烈日,天上沒有一片雲,空中也沒有一絲風,御花園的樹木還懶洋洋地站在那裡。
忽而,一個美妙的旋律在園中響起。
“弘兒!弘兒!你不要跑!”
馮清如正在御花園中追著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小孩。這孩子長得眉清目秀,一雙又大又黑的眼睛,顯得更是俊俏可愛。
他。正是李萌生所生的拓拔弘。
“皇后娘娘,弘兒不去學堂!弘兒不想去學堂!”拓拔弘邊跑邊說道。
這拓拔弘不喜歡讀書,為了不讀書。他已經屢次溜出學堂。這次他又偷偷溜了出來,跑到御花園淘氣了起來。
馮清如一直跟在拓拔弘的身後,卻總是抓他不著。
自從拓拔弘出世,馮清如早也看。晚也看。權當自己是這個孩子的親生母親,呵護有加,關懷備至,而李萌生,她看自己的兒子被別人疼愛,不僅不生氣,反倒為了能多多接觸拓拔濬,
時常讓拓拔弘住在長秋宮中。自己藉機親近。
“王遇,你去抓住他!”
馮清如累的滿頭大汗。她扶著一旁的假山,氣喘吁吁,而後又對身邊的王遇令道。
“是!郡主!”
王遇領命,一個飛身箭步上前,“嗖嗖嗖”,三下五除二,便將拓拔弘拎回馮清如的面前。
“皇后娘娘!弘兒真不想去上學堂,弘兒不舒服!”
“不舒服?哪裡不舒服?”馮清如一聽聞拓拔弘說不舒服,便急急忙忙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番。
馮清如摸了摸拓拔弘的腦門,卻只覺得有些發燙。
“呀!該不會中暑了吧?”馮清如驚呼道,“快!我們先回宮去!讓太醫看看!”
說罷,馮清如便領著拓拔弘急匆匆的回了長秋宮。
拓拔弘回到宮便倒頭睡下,太醫來時,卻已是不省人事。
張太醫診脈,脈象急亂。他張開拓拔弘的嘴巴,看了看拓拔弘的舌苔,又看了看拓拔弘的脖頸、髮膚,繼而驚慌的跪地,大呼道:“娘娘!老臣該死!老臣無能,老臣救不了殿下啊!”
“張太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馮清如急忙上前不解的問。
“娘娘!殿下,殿下他得的是天花啊!”張太醫斷言道。
“天花?”馮清如從未聽聞過。
“這天花乃是一種惡毒之症,不僅會傳染給其他人,而且所患的病者,十有**都會不治身亡啊!娘娘!”張太醫惶恐的說道。
“這麼嚴重?”馮清如驚愕。
眾人聽聞此病傳染,皆驚退數步。
“娘娘,您還是馬上跟殿下分開,早做打算才是啊!”張太醫勸道。
“不!我不會的!我不會拋下弘兒的!”
張太醫的言外之意,顯然是拓拔弘已經無可救藥。馮清如聽得心裡難過,無法再接受這樣的事實,只是一味的搖頭,不願承認。
“娘娘!”張太醫苦勸。
“你快去!你快去先配些藥來,幫他壓壓火!”馮清如亂說一通。
“這……”張太醫左右為難。
“快去!”馮清如急中生怒。
“臣遵旨!”
張太醫起身便欲離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