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
面對蘇婉儀,他似乎總開不了這樣的口。看著她難過的表情,聽著她失望的語氣,感覺自己像個罪人似的。
沈君彥後來一直沒睡著,天一亮便出發去錦城。
兩個小時的飛行,又輾轉從機場打車去半山別墅,到達時已經是中午。
kelly看到他很是驚訝,“沈先生,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兒子。”
kevin則毫不留情面地說,“你把這兒當什麼了?你想來就來?這已經不是你的家了,過來算作客。來之前應該打聲招呼,進屋前應該敲門。”
沈君彥看都不看他一眼,放下簡單的行李,徑直往樓上走去。
“你,你,有沒有搞錯?拽什麼拽?誰欠你的?”
kelly拍了拍他哥的肩膀,“你呀,在他面前就像個小丑似的,人家壓根兒就不把你放在眼裡。”
臥室裡,喬晚正在耐心地喂皮皮喝粥,“寶貝乖,媽媽知道你沒什麼胃口,可吃了飯你才會慢慢好起來。”
“媽咪,我真的吃不下。”
“吃一點,就吃一點點好嗎?”
沈君彥走進去搶走喬晚手中的碗,“孩子不想吃你幹嘛逼他吃!大人生病還吃不下東西呢,何況一個四歲的孩子。”
“爸爸。”
小傢伙看到沈君彥很是欣喜。
沈君彥把孩子從被窩裡抱了出來,緊緊抱在懷裡。
外表如此冷漠的他面對孩子竟會這般柔軟,這大概是為人父的天性吧。
孩子在沈君彥懷裡很快睡著了,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喬晚一直坐在床邊,沈君彥突然將她拉出了房間。
“孩子為什麼會生病?”他很嚴厲地質問。
喬晚撇嘴,“孩子生病再正常不過的事,我也是昨天夜裡才從米蘭趕回這裡。”
沈君彥更生氣了,“你有兩個孩子要照顧,這麼拼命工作幹什麼?我給你錢,比你工作所得更多的錢,這樣可以嗎?”
喬晚一夜沒睡,這會兒頭疼的厲害,她生意沙啞,“沈君彥,我不想再跟你談這個話題!我去陪孩子。”
她剛要走,被他用力推了一把,按在牆壁上。喬晚後背重重撞擊牆壁,疼得她眼冒金星。
“你總是這樣,我話沒說完掛我電話,我現在沒說完你就要逃走,喬晚,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這時,沈君彥的手機鈴聲響起,拯救了喬晚。
看到是蘇婉儀的打來的,他眉頭擰了擰。
喬晚準備離開,這廝卻扣著她的手腕,一邊按下了接聽鍵。
“君彥,江特助說你今天有事,你到底在哪兒呀?我們不是說好聽音樂會的,我已經從江城趕到京都了,你答應我的。”
“對不起,改天我再陪你去聽音樂會,兒子生病了,我在錦城陪他。”
蘇婉儀心裡苦笑,這個男人竟連個善意的謊言都不屑於說。
見沈君彥掛了電話,喬晚嘲諷道,“你什麼時候這麼高雅了,聽音樂會,為了蘇婉儀,你的改變可真不少呀。”
“我們上流社會的消遣方式,你自然理解不了!”
喬晚故意說道,“沈君彥,你還真別給自己戴這麼高的帽子,你從來就不是這麼優雅高貴的人,以前你最愛纏著我讓我陪你去又髒又鬧的夜市吃小吃,一手臭豆腐,一手魷魚串……”
“閉嘴!”沈君彥嘴角抽搐。
皮皮在房間咳嗽一聲,兩人都放棄了爭吵,第一時間走去了臥室。原來只是虛驚一場,孩子咳了兩聲,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兩人再也不敢爭吵,默默地守在床邊。
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