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非要送她去璇璣宮禁足……若不是我疏於關心,她怎會……都是我的錯!” 微濃亦是眼眶通紅,安慰他道:“此事誰也不想發生,與其傷心難過,不如早點找到兇手,好還金城一個清白。” 明塵遠點了點頭,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沒再說話。 如今這個情形,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聶星逸裝病勾結丹藥師的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偏又遇上金城和工部尚書出事。明日一早訊息傳開,朝內必然一片譁然,原本聶星痕臨行之前已將朝政大事交給明塵遠全權負責,可此事一出,他身為金城的夫君勢必要回避此事。 聶星逸……恐怕真的要重新出來了! 然而這還不算是最壞的一面,微濃覺得,若要往更壞的方面想,只怕有人會拿著金城的死來大做文章,潑明塵遠一身髒水。須知金城出事之前正與明塵遠置氣,此事只需向鎮國侯府的下人打聽一下便能知情,根本藏不住。 再聯想金城死時的情狀,這很容易便能引發外人猜測:是否是鎮國侯發現金城公主與別人私通,才讓她去璇璣宮清修的?結果清修時金城公主不安於室,又與姦夫私通而被鎮國侯撞破,鎮國侯因妒成恨,便將兩人都殺了? 只要一想起會有這種流言發生,微濃便覺得頭大。她擔心聶星逸會順勢將這罪名安在明塵遠頭上,即便不會立刻處置他,也一定會讓他有口難言,自請回避。到時,他們就真得很被動了! 許是明塵遠也想到了這一點,只見他突然站起身來,正色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替金城做點事!” “什麼事?”微濃忙問。 明塵遠在殿內踱了幾步,先是問道:“您認識可靠的人嗎?我想把孩子送出去一段時日,免得他們出了意外。” 這可真是難倒微濃了,她這些年居無定所,從前在鏢局認識的師哥師弟們早已各奔東西,除此之外最親近的人便是瓔珞。可是遠水也救不了近火啊!再者即便瓔珞肯,她也不可能把明塵遠和金城的孩子交到她手上。 “你真捨得把孩子送走?”她想要確認。 “不捨得也不行,如今這個局勢,一面要查詢殺害金城的兇手,一面要防止聶星逸私下動作,我根本沒工夫照看他們。”明塵遠話語中漸漸流露不捨之意,語氣已然有些哽咽:“只有把他們都送走,我才沒有後顧之憂。” 微濃從沒見過明塵遠這個樣子,憔悴、無力、悲痛……不過一夜之間,眼前這個男人便從天上跌落谷底,從意氣風發的鎮國侯,變成了喪妻離子的傷心人,看得微濃陣陣辛酸。 可在這件事上,她真的愛莫能助,遂誠實地道:“我沒有合適的人選。” 明塵遠卻想起一個人:“冀先生如何?” “師父?”微濃猶豫片刻,還是拒絕道:“他老人家一生未婚,根本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而且他年紀大了,我也不想讓他攙和進來。” 明塵遠也沒再勉強,唯有苦笑:“這是我頭一次覺得,三親四戚也並非全無用處,好比此刻,至少能幫我照看孩子。” 可多說無益,他已經改了姓,脫了籍,是絕不可能再去找明氏的人幫忙了。 微濃聞言也是頗為感慨:“你我都一樣,沒有家族可依靠。”然而此話剛一出口,她腦海中卻忽然閃現一個人選,促使她脫口而出:“持盈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