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她的樣貌,她的仙氣,她的記憶……又怎麼會……
“喂!道士,我說咱兩這樣栓著,委實也不是個辦法,與其同你到陰間走一遭,倒不如我帶你回一趟琅邪山?”昔蕪解決掉那隻雞腿,又盯著離淵手中的烤魚,甩了甩手臂問道。
見離淵手中的動作頓了頓,昔蕪解釋道:“你知道琅邪山,那麼七夜聖君的名字你肯定聽說過吧。雖然他這隻大魔頭,性格和取向方面有些缺陷,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法術的強大!”
“……”
見離淵垂眸不語,昔蕪湊近了一點,眨巴著雙眼問道:“怎樣?”
離淵輕笑,在昔蕪聽來,那一瞬頗有些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味道。離淵淡淡說道:“也好。”
其實昔蕪原本的小算盤,是這樣打的。她想著琅邪山上且不說七夜,還有這那麼多待字閨中,啊呸!還有這那麼多看起來窮兇極惡的妖怪,等解開了手中紅線和禁制,定能如放虎歸山一般好好地教育教育這個臭道士。以報她這幾日和他牽連在一起,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一線之仇。
不過這些在回到琅邪山後,因著七夜聖君的一句:“花花,幾日不見你怎麼又長膘了。”而煙消雲散。
當然,前提是她看在離淵給她燒雞烤魚,而且味道還不錯的份上!
話說那一日,當離淵把昔蕪送回琅邪山,整個琅邪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所有的妖怪,幾乎全部跑來圍觀了。裡三層外三層這麼一站,弄得昔蕪覺得自己跟個耍猴小販似的。
咋一見這陣勢,昔蕪眉毛跳了跳,額角青筋突起。值得僵硬地乾笑兩聲,擺手衝離淵介紹道:“民風淳樸,夾道歡迎……”
離淵:“……”
昔蕪拽著離淵好不容易從三姑六婆七十二大齡剩女中擠出來時,正好撞見了七夜那一雙黑底描金絲,還繡著一朵牡丹的花靴子。膽敢在琅邪山境穿著如此風騷,上下八千年也唯有七夜聖君一人。哦,不,一魔神。
是以昔蕪猛然甩開了拽著的離淵,突然捧住胸口,作無限悲慼狀。悽悽慘慘慼戚地念叨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昔蕪嬌柔地抬起頭,露出了好不容易蓄滿了淚的一雙眼睛。抽泣了一聲,揣著七夜聖君的衣角,無比幽怨地繼續唸叨著:“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於是順手在七夜好不絕色的臉上掐了一把油。
七夜依舊笑得一臉春花蕩漾,七夜柔聲道:“花花,那禁室裡頭的幾頭兇獸進來可是餓的慌啊……”
而那慌字後面尚且帶著*綿長的尾音,波浪線一般地撩撥了周遭大大小小的妖怪。
昔蕪不禁抖了兩抖,正色道:“聖君,這幾日昔蕪對您甚是掛念!此心可昭日月,天可憐見!”
七夜挑眉,望了一眼離淵道:“就她這德行?你怎麼也不把她收了,放在煉妖壺裡泡一泡?”
離淵頷首,淡淡道:“略重口。”
七夜恍然大悟,反而露出一種他鄉遇故知的神情出來。他微微點頭:“說的也是。”
這一回昔蕪可是完全被忽略了。
昔蕪滿臉抑鬱,搬著小板凳支手托腮,坐在七夜聖君院子裡的那顆榴樹下。明砂從浴池裡冒出腦袋,盯著一旁結界裡端坐在七夜對面的離淵,一面流口水一面對昔蕪道:“昔姐姐,貌若潘安,玉樹臨風,說的是不是就是這種?”
明砂自以為是的點了點頭,魚尾巴在荷花池裡一邊擺一邊說道:“其實這個道長雖然長的沒有七夜聖君好看,倒是挺有氣質的。昔蕪姐姐上次說的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哦,是風姿卓越,雋秀風雅!”
昔蕪撇著嘴投給她一眼,扯著嘴角說道:“道貌岸然,衣冠禽獸!”
明砂一臉正經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