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七夜撩了聊頭髮,調笑著望著離淵道:“怎麼,你是不是也覺得本君特別是善良?”
離淵不說話,將目光投向結界外昔蕪,徹底冷落了自認為容貌傾國傾城傾萬甲的七夜。
七夜自覺無趣,自斟自飲了幾杯,方才對離淵道:“救她的時候,尚且不知道這丫頭的身份。不過,往後不過幾日,便知道了。三界近年來真是寂寞的緊,就連神女花璟被人拒婚,而從誅仙台跳下這麼點事情,都被傳遍了四海八荒。”
說罷還嗤嗤了兩聲,自言自語道:“你說本君要不要搞點動亂什麼的,給他們找點樂子?”
昔蕪便是花璟。
七夜告訴離淵,正因為花璟沒有半分活下的意識,所以他便給他喝了能夠忘盡一切紛擾的素昧平生。用他的話來說,便是送佛送到西。花璟初醒之時,面對周遭陌生的幻境,與一片空白的記憶,七夜便連同琅邪山大大小小所有的妖怪,給昔蕪編了一個故事。
一段在迫於七夜聖君淫威,二千多年無憂無慮小吵小鬧,所有人從入戲時都當了真的,卻壓根就不存在的過往。
關於昔蕪的過往。
同樣,用七夜的話來說,花璟這個名字,早在她喝下素昧平生之後醒來的第一天,便不復存在。
是以,天上人間,四海八荒。
都再無花璟。
只有琅邪山上因為法術不濟,而被天雷一道劈得失卻了記憶的榴花精,昔蕪。
這也便是為什麼,三界碑,神仙傳上都不再有花璟這個名字。
因為,花璟是打心眼裡捨棄了自己。
捨棄了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與年少時整整九萬年的愛慕與痴戀。
待七夜收了結界,迎面而來是昔蕪十分不善的一張臉。
“整整三個時辰!”昔蕪伸出手指比劃著,又指了指離淵:“你們兩個到底揹著我做了什麼啊!”
七夜笑,瞅著昔蕪吹鬍子瞪眼,氣定神閒地說道:“能做的,本君都做了。”
昔蕪一臉驚恐之餘還露出些許嫌惡。她拽著幻化成人形的明砂後退兩步,嗤嗤了兩聲方才說道:“仙妖殊途終難抵斷袖情深啊!”
七夜冷著臉咳了一聲。
昔蕪又滿臉擔憂地問道:“那初一怎麼辦?!”
一句話,換得七夜扶額,離淵蹙眉。
七夜望向離淵解釋道:“這丫頭近年來被我寵壞了些。”
離淵道:“看出來了。”
昔蕪瞥了瞥眼,心想真是越看這個臭道士越不順眼。正在腹誹,突然想到待離淵來琅邪山的目的。腳一抬,擠入他們二人之間。昔蕪拽起離淵的手腕對七夜說道:“聖君,你瞅你耽誤了這麼些時辰,但是幫我倆解開啊!你們風花雪月,總不等帶著我圍觀吧!這不人道!”
七夜看著滿臉糾結的昔蕪,又抬眼看了看昔蕪身側的離淵。
七夜攤手,搖搖頭道:“無能為力。”
“為什麼?!”
七夜繼續搖頭,露出一副全然無能為力的模樣。說道:“因為,本君不會啊!”
“你不是法術高強嗎?!”
七夜負手,挑起下巴對昔蕪說道:“本君確實法力深厚,刻苦專研無上之道。可……本君從來不會花時間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昔蕪嘴角抽了抽,昔蕪小聲道:“您老人家做的無聊的事情還少麼?”
七夜挑眉,一雙桃花眼媚水氾濫,瞅著昔蕪笑得一臉盪漾地問道:“你說什麼?”
“……好吧,沒什麼。”面對七夜強大的氣場,昔蕪洩了氣,拽著離淵一面走,一面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