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陽趕緊止住他,看向蔡果,眼神一冷道:道友,我們有貴派葉白道友的音訓,要當面稟告牧帝前輩,道友如果執意不肯,出了大事,恐怕擔待不起。”
葉白?
蔡果和洪風同時心中一凜,對這位月龍道人的小弟子,兩人都有所耳聞,雖然神神秘秘,不愛出風頭,多在碧嵐山顛行走。但門中弟子盛傳,此人天賦極高,很得掌教紀白衣和其他幾位元嬰老祖的賞識,被內定為太乙門下一代的領軍人物。
這樣的宗門重點培養的天才,可不是他們二人可以比擬的,二人傳音交流了幾句,蔡果恭謹道:二位道友請稍候!”
說完,取出一張傳信玉符,打了幾個印記,食指一點,玉符化作一道金光,直奔碧嵐山巔而去。
碧嵐山頂,來風洞外!
蘇琉璃依舊是一襲白衣,在松下畫符。
這位容顏豔麗的絕代女修,在碧嵐山顛修行日久,彷彿沾了一點雲霧之氣,混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飄渺出塵的氣息,與落塵子有幾分相若,不過蘇琉璃另有一股成熟嫵媚的風情,更加惹人暇思。
蘇琉璃彎腰畫符,神情專注,白皙如玉的手指,捏著一根細如畫眉之筆的狼毫,在紙上游走,她的動作極其婉約好看,叫人一見,便會深深沉溺其中。
呀——”
蘇琉璃豐唇微啟,一聲驚訝,這完美的一筆,最後收尾時竟生生一滯,這張符也成了一張殘次之品。
蘇琉璃微微有些失望,隨手丟下狼毫,輕移蓮步,走到山崖之邊,眺望起伏的雲海,美眸中閃過一絲愁鬱。
自從半年前開始,她就彷彿被一種莫名的情緒糾纏著,心神不定,無法呼吸,好象生命當中,極重要的一樣東西,正在離她而去,永不回來,這種感覺像噩夢一樣,如影隨行,叫她心底生出巨大的恐慌和擔憂。
金光一閃,有玉符傳來,蘇琉璃伸手夾住,探入神識一看,嬌軀頓時一顫,猛的往後退了兩步,臉色變的煞白,沒有一絲血色,心中生起某種不詳的感覺。
蘇琉璃將玉符甩往來風洞中,立刻駕起劍光,趕到山門。
見過蘇師叔!”
蔡果和和洪風恭敬行禮,三人雖然實力相當,地位卻不可同日而語!
二位道友便是來送信的嗎?”
蘇琉璃和蔡果兩人,微一點頭,神情淡淡掃過李浪二人,眼神鋒利如刀,憑她做散修那些年的經驗,輕易看出,二人都非奸詐虛偽之徒。但她也看出,二人眼底一抹深藏的痛苦,心中頓時一痛!
正是,敢問仙子是哪位?”蘇琉璃的絕世姿容,叫李冬陽微微一怔,但隨即立刻清醒過來。
蘇琉璃強打起精神道:貧道蘇琉璃,家師紀白衣,二位道友請跟我來吧,老師要見你們!”
多謝道友!”
二人跟著蘇琉璃,走入太乙門中。
太乙門中,依舊是仙家盛景,氣象萬千,但李冬陽和浪飛舟均沒有心思欣賞,不一會的功夫,就進到來風洞中。
老師,這兩位道友帶來了葉白的訊息!”
蘇琉璃恭謹道。
白象寺龍石,見過牧帝前輩!”
紫杉島浪飛舟,見過牧帝前輩!”
二人恭恭敬敬拜見,對自己的身份來歷也沒有隱瞞,同時忍不住抬頭仔細打量傳說中的太乙門主,牧帝”紀白衣。
紀白衣還是老樣子,一襲白衣,相貌英俊,威嚴霸道,一雙虎目,不怒自威,雖然是盤膝坐在那裡,也可看出他超越常人的過人身高和雄壯的身軀。氣息全無,明明坐在那裡,卻叫浪李二人的神識完全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說吧,不要有半點隱瞞,否則即便是你們的老師無生老和尚和宋千秋那個老鬼,親自來此,也無法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