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鳳目甩出一道冷箭,權慕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清冷的聲線透著徹骨的寒意,彷彿瞬間回到了冬天。
嘴角一抽,夜南峰吞了口口水,默默轉移了話題,“屍體不是蔣斯喻和蔣勳的,只能說明兩件事,要麼蔣家的人已經成功將人質救出,但是為了查清幕後黑手,故意秘而不宣。”
從蔣孟堂的反應上看,並沒有這種可能。
篤定的擺了擺手,他緊接著問道,“那麼另一種可能呢?”
“另一種就比較匪夷所思了。如果某國政府沒有找到蔣斯喻和蔣勳的屍體,完全沒有必要向蔣家撒謊,用兩具面目前非的屍體頂包。這些年,要不是蔣家向他們運送裝備,某國政府早就反對派推翻了。”
秒懂了二叔的意思,權慕天頓時恍然大悟,“他們之所有膽子另外找屍體頂包,是因為有人授意。而這個人與蔣家關係密切,即使被蔣家的人發現真相,也不會有損兩家的關係。”
“只有這種解釋比較合理。”
自認見慣大場面的夜南峰不得不佩服蔣斯喻的應變能力。
賭船和隧道坍塌事件出現的毫無徵兆。
在蔣斯喻落進海盜手裡之後,事情不斷髮生逆轉。到目前為止,已然完全超脫了掌控,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蔣斯喻料定,屍體一定會被運回蘇黎世。陸雪漫作為資深法醫,她勢必會親自給屍體驗明正身。那麼,發現屍體有問題也就順理成章。她這麼做無非是想告訴漫漫,自己還活著。”
從營救失敗到現在,她所有的動作都證明了一件事。
深邃的眼底閃過一重叵測,權慕天低低地笑了,“看來,她已經知道是誰洩露了賭船的行船路線了。”
與此同時,夜南峰忽然想通了另外一個問題,“咱們找不到那個大班,不是因為他藏的太深,而是他已經落在蔣斯喻手裡了。”
按照這個思路,那份蔣斯喻與司徒博的離婚協議也是她派人送來的。
至於她在檔案袋中動手腳的原因並不難猜想,不過是想給蔣孟堂等人提個醒。
對手是黑白通吃的司徒博,他的本事並不在顧晉陽這下,只會比那個人更加狠辣歹毒,絕不會對任何人心軟。
起初,她或許不相信是司徒博想將她們母女置於死地,就想用自己的死訊試探他的態度。
而在得到她的死訊之後,司徒博一系列的動作讓她徹底認清了這個人的真面目,這才下定決心進行報復。
換句話說,即使陸雪漫什麼都不做,司徒博也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只不過,蔣孟堂對司徒信的試探又該怎麼辦呢?
後天就是最後期限,夜佩慈還在司徒公館等訊息,必須儘快想到解決辦法才行。
斟滿兩人的酒杯,夜南峰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可行的辦法,“司徒信讓夜佩慈偷遺囑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為今之計是讓司徒信自動放棄。”
說的輕鬆!
司徒信設好了圈套,就等著你們往裡跳呢!他會在這個時候放棄?
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他淡漠的語調裡滿滿的都是嘲諷,“除非他的腦袋被驢踢了!”
上揚的眼尾劃出微不可見的狡黠,權慕天調出一條剛剛收到的簡訊,在他面前亮了亮,“現在只有一個人能阻止他。”
螢幕上只有一行字,田海心母子三人業已抵達蘇黎世,現住在希爾頓酒店1809號套房。
“不管司徒博是真中風還是裝病,都不會在這時候露面。你想用田海心牽制司徒信,根本沒有這種可能性!”
如果換做我是司徒信,巴不得田海心和那兩個私生子死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