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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絕對不要跟任何警察有關係!
她抗拒著昨夜溫暖的回憶,硬起心腸要把所有關於警察的記憶統統推出生命外。
“他呢?”她突然迫切地想逃離他。
“他看見我們來,才放心地回局裡,說還要審訊那位歹徒。”李叔想摸摸她的額頭,卻因玉梨明顯的閃躲而放棄。
他暗自嘆息一聲,輕聲道:“我和你媽媽在家裡等你等到九點半,打你的行動電話沒有人接,我們便留了言,那位杜警官才和我們聯絡,告訴我們事情的經過。”
玉梨靜靜地聽著,微微一笑:“其實我只是受到點驚嚇,沒什麼事的。李叔叔,我想出院了,我要回家休息。”
“對對對,回家休息,讓我好好照顧你。”玉梨的母親憐惜不捨地摸著女兒清秀的臉龐,噙著淚道:“我可憐的女兒,幾個月不見你,又瘦了這麼多。”
“媽,真的沒關係,我想回自己家……”
她母親臉色微變:“你……你不想讓媽媽照顧你嗎?”
李叔滿面希冀:“玉梨,就到家裡來住一陣子好嗎?你媽和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更何況你現在身體這麼虛弱,你這樣我們怎麼放得下心呢?”
玉梨實在拗不過他們的堅持,又不忍心看見他們失望,只好點點頭。
“好。”她暗暗嘆口氣。
她現在已經無法顧慮那麼多了,她的自責、她的歉疚……她好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養身體。
再說她也希望能夠藉此遠離杜維。她還想多活幾年,不想被他這個警察給搞到提早昇天。
她討厭警察,非常非常的討厭!
杜維儘快辦完所有的事情,趕回醫院的時候,玉梨已經離開了。
他連忙去找主治醫生,質問道:“醫生,她還那麼虛弱,你怎麼可以趕她出院?”
醫生忙不迭解釋:“杜先生,不是我們趕她的呀,而是病患的身體狀況只是虛弱了些,並沒有什麼大礙,她的父母親也要求出院,他們堅持要走,我也沒有權利硬把人留下呀!”
杜維懊惱地道:“你不知道她的精神狀況……她承受很大的壓力,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照顧她的身體和精神,你們醫院不是有專門的心理治療師嗎?”
“杜先生,這個必須是出自病患本身的要求,我們才能幫她接洽。不過不要緊,你可以跟病患談談,如果她需要的話,我隨時幫她安排時間。”
“好,謝謝你。”話聲方落,杜維像陣風迅速離開。
杜維雖然心急得想立刻就看到她,陪著她,但是夜已深了,他若是去找玉梨只會吵醒他們,所以他只得按捺著性子回家休息。
可是等到他第二天上班,一樁駭人聽聞的案子將整個警政大樓轟得亂成一團,上上下下緊急動員了起來。
有位老阿伯跑到分局報案,說在山區採竹筍時發現一具女屍,渾身上下被刻上奇怪的符號,死狀極慘。
案子立刻交到杜維的手上,他帶著組員們迅速趕到現場。
陳屍現場地處偏僻少有人煙,四處又是樹木竹林、亂石草地,尤其在清晨下過一陣雨之後,現場可辨別的蛛絲馬跡更加稀少。
“杜警官,你們來了。”分局的小隊負責人恭敬地行禮。
杜維戴上薄手套,朝他點點頭,鄭重地問:“現場有什麼發現嗎?”
那人搖搖頭:“兇手很小心,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以屍體的僵硬狀態來看,死亡時間大約是在今天清晨兩點左右,她身上有多處刀傷,顯示兇手極為冷靜卻殘忍,用刀也很熟練,初步判斷她是失血過多而死的。”
“我去看看。”杜維蹲下身,掀開了白布。
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