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情緒有了微妙變化。
呵呵。
裴鬱的目光,比黑暗更暗。
先前上車的時候,他就很想質問她,什麼叫“怎麼就開進來了”,還“讓人看見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多不正當的關係,作為丈夫來接她,是有多見不得人?
從前她不是這樣的。
他送她進娛樂圈發展,希望她能走得簡單順利一點,不要承受太多流言,聽從了朋友的建議,還是儘量不讓媒體發現她的背景。那時他處處注意,反而是她,常常為了這個向他鬧彆扭:“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紅不紅有那麼重要嗎?”
怎麼這種時候,反而在乎起來了?
第24章 無期
姜可望主動仰起了臉,對著他的唇吻了一下,他回應得很快,低頭一勾,就不願放開。繾綣的長吻,持續了很久。
他嘴唇很軟,像他的心。
她的腳掌蜷縮著,在他小腿上輕蹭。肌膚與肌膚的觸感不一樣,他身體結實,帶著種要迸發出殼般的生命力。他修長的手指伸下去,握住了那隻柔若無骨的腳踝,憐惜地把玩了一陣,往上抬,搭在自己的腰上。
她的思緒又不清晰了,眼睛睜開又閉上,理智被劇烈的衝撞席捲。
汗水滴在她的呻·吟聲裡,鹹中帶苦,不知道怎麼了,這天晚上他要得這樣多。
後面的意識有點模糊,依稀有印象,裴鬱去洗了澡,回來後胸膛依然是燙的,半夢半醒間,她把他往外推,嘴裡嘀咕著:“不要,不抱。”從來沒覺得夏天熱得如此難耐。
裴鬱便鬆了手,周身的空氣恢復了清涼,她才安穩地沉沉入睡。
“現在都不用抱了?”他問。
可能是他問的,也可能,只不過是夢裡的碎片。
姜可望沒回答,疲憊裹著她,把她的思緒封得死死的,來不及細想就睡了過去。
她設了鬧鐘,第二天醒得比昨天早,眯著眼睛按掉手機的時候,裴鬱已經坐了起來,背對她,偏著頭,在扣襯衣上的袖釦。
日出的光線尚且昏暗著,照著他脖子鍍了一層暗色的光暈,那頎長而優雅的弧度,她看一眼,不由地撐起了腦袋。這時他也回過頭,看看她,手裡的動作沒停,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那顆釦子。
“起來吧。”對視一會兒後,裴鬱起了身。
姜可望坐他的車去片場,上了車,管家跟出來,提來個箱子,放進後備箱。她想起來,昨晚他說要出差。
“幾點的飛機?”她問了一句。車在發動,管家在後視鏡裡九十度鞠躬。
裴鬱看錶:“九點。”
送完她,他正好去機場。
問完就沒有了聲音,她埋著腦袋,專心鼓搗著腰上的絲帶。衣服是隨手從衣櫥裡抓來穿的,她不會打蝴蝶結,拆拆繫系研究了半天。
“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是回家住。”裴鬱說,“我跟Marco說了,每天來接你。”Marco大概是這位正在開車的司機。
“不用那麼麻煩啊。”姜可望又一次把系得亂七八糟的蝴蝶結拆開,索性打了個死結,“住酒店我可以每天走著去。”
裴鬱對那個死結看了好幾眼。
她粗暴地解決了難題,剛鬆了口氣,就被他往懷裡一攬。
“嗯,怎麼了?”姜可望差點失去平衡,扶著他的胳膊才穩住,抬頭看,他表情有些嚴峻。
非得回家住?他又不在,完全沒有意義。
“手機不要總是關機。”他開了口,原來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打你電話沒接到,記得要回給我。”
“哦……”姜可望愣愣的,思索,“新加坡時差幾個小時?我怕吵著你睡覺。”
新加坡有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