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讓進院子。
唐奕暗自好笑,邁著方步進院。四下觀望。
這院子不小,除了週四海,劉韜和童管事也住在這個院裡。
劉韜把唐奕帶到自己的獨院,那遼娘張羅著下人去沏茶了。
人走了,唐奕開始八卦起來。
“多大?什麼人家?別告訴我是個粉頭!”
劉韜一怔,“少爺不怪咱?”
“我怪你幹啥?這就對了,睡他孃的,這叫為朝爭光!”
君欣卓在邊上聽的直翻白眼,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這哪兒跟哪兒啊,就成了為朝爭光了?
劉韜怯聲道:“少爺不怪罪就好,咱還以為,讓您知道鋪子還沒開起來,就先行這苟且之事,肯定要捱罵呢。”
唐奕一拍大腿,“罵個囊球?只要不耽誤正事,可勁睡,老子給你出錢!”
劉韜心中一熱,心說,跟著這樣的主家就是痛快。
但是嘴上卻道:“有這一個就行了,不找了。”
“到底什麼來頭?看樣子把你個初哥迷得還不輕。”
劉韜撓頭道:“叫思奴哥,十九了,父親是遼朝刑部大獄的牢差。”
唐奕眉頭一挑,頗為驚訝,原來還不是什麼奴籍、妓籍的賤戶,是個良人。
“那這。。。”唐奕瞪著眼睛指著外面道,“那這無名無份,她家裡就讓她住這兒了?”
“少爺不知,遼人不似咱們漢人規矩多,普通遼戶女子。。。。”
“怎地?”
“奔放的很。。。。”
那還真挺奔放的,這都趕上後世的小年青兒了,婚前同居啊!
事實上,除了少數民族的奔放、熱情,還有另一個原因。
別看宋遼兩國在政治上相互對立,宋人也十分仇視遼人,畢竟燕雲在遼人手裡。
但在大遼的民間,對南朝人卻沒有多少仇視。在普通遼民眼中,宋人更是追捧、憧憬的物件。
反而因兩國民間不往來,遼朝百姓只能從詩詞,話本之中聽來南朝的美好。什麼南人個個富貴,百姓穿綢披紗,連襪子都是絲織做的,如廁都用絹帕擦屁股等等,反正都傳出花來了。
再加上大遼貴族通漢禮,學漢典,漢服、漢話已經成了貴族的象徵,普通百姓自然也希望向貴族老爺們靠攏。
所以,劉韜這種南朝來的富商,在大定那簡直就是蠍子粑粑——毒糞(獨一份)!貴族小姐看不上,普通人家卻捧得不行。
小劉同志從第一天到大定開始,各種異域小娘子的**攻勢就沒斷過,於是他就‘免為其難’地挑了個還算看得上眼的。
正說著,那思奴哥端著茶點進來。唐奕又好好看了兩眼,確實端莊俏麗,要不是個契丹女子,就算劉韜娶為正妻,也不算虧了這小子。
待思奴哥放下茶點,劉韜便叫她去趟華聯的店址,把週四海叫回來。
“幹讓姑娘家的跑腿?叫個下人去不就行了?”
劉韜道:“鋪子那邊趕工,從家裡帶來的僕役都在那邊跟著忙活,這邊就剩一個做飯的。”
要不是知道唐奕差不多這幾天到,他們幾個每天輪留在家守著,這會兒劉韜也肯定在鋪子那邊。
“怎麼不多僱幾個當地的遼人?”
“契丹族裔的不好僱,渤海人等下等族裔還是不難僱的吧?再說,遼朝還有奴隸,買兩個充人手也是好的。”
“周伯說,出來了,就得處處幫東家省著點。”
唐奕暗暗點頭,看來,週四海還是挺靠譜的,別管人品怎樣,對潘家的忠心是真沒得說。
。。。
約莫著過了一刻多鐘,週四海和童管事從外完急匆匆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