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過安亦池晚上的睡眠仍舊不錯,唯一有些不好的地方就是晚上多上了兩次廁所,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竟然有些腸胃不適。所謂水土不服至少也要相隔老遠的距離,他怎麼只是在本市換了一個住處就水土不服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半。他進洗浴間洗漱完穿好衣服下樓時,管家伯伯正站在小叔叔面前說著什麼,小叔叔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安亦池有些同情的想,孤身一人過日子,連表情都少了。
“小叔叔早,”安亦池站在樓道口,並沒有走近。
見到安亦池,安謹默與張管家停下交談,他戴的金絲眼鏡讓他的眼神有些冷,但是語氣卻帶了些溫和,“早,坐。”
安亦池走到安謹默身邊坐下,張管家退後幾步,退到一邊的角落站好,動作很快,但是仍舊無聲無息。
安亦池有些感慨的開口,“張伯伯的輕功真好,走路一點聲也沒有。”
張管家禮貌的微微鞠躬,“少爺,請您叫我張管家。另外,我並沒有什麼輕功,走路不打擾主人家,這是做管家的基本準則。少爺你如此誇獎,我承受不起。”
安亦池有些遺憾的看了張管家一眼,不過看到對方那佈滿皺紋的臉仍舊沒有半點起伏,死心的看向坐在身邊的安謹默,“我們的球賽九點開始,我有前排的求票,你要來看嗎?”作為內部球員基本每人都有兩張內部門票,不過他沒有親近的人專程來看他踢球,所以每次門票都送給隊友了。昨天走得急,忘記把身上的兩張票送出去了。
眼見安亦池面露期盼,安謹默沉吟半晌,微微點頭,“好。”然後沒有再說別的話。
“嗯,”安亦池笑眯眯的點頭,不介意對方稍顯冷漠的態度。獨居久了的人不擅長與人相處,他理解的。
為了讓對方與自己能自在的相處,安亦池開始給安謹默講在球隊裡的事情,他平時雖然不是愛嘮叨的人,不過小叔叔獨自一人生活了這麼些年,他還是多陪他聊聊天比較好。
直到早餐開始,安亦池還捧著牛奶杯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教練說我還沒有找到足球的魅力,不過我踢得已經很好了。”
嚥下嘴裡的東西,安謹默挑了挑眉角,表示自己在聽著對方說話,不過聽著小池說的這些,那個球隊的人似乎還算不錯?
用完早餐,又休息了一會兒,已經七點半,離比賽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安謹默很悠閒,安亦池也很淡定。
“先生,石助理來了,”張管家看著被小少爺嘮叨一早上也沒有讓小少爺閉嘴,這恐怕算是極大的忍耐了。
“上樓換鞋,然後出門,”安謹默從椅子上站起身,動作異常的快。
安亦池聽到這話,只好放棄與安謹默繼續交流感情,到樓上換鞋。
安謹默站在大廳裡,等安亦池換好鞋下樓,扣上右臂襯衫上的袖口,轉身往屋外走。
安亦池乖乖跟上。剛剛跟著安謹默走出門,身後就傳來張管家的聲音。
“小少爺,”老管家無聲無息的走到他身後,語氣平緩的敘述,“請把這瓶牛奶帶上,它有益於身體骨骼發育,少爺你需要多喝一點。”說完,眼神嚴肅的掃過安亦池的頭頂與腳底,有一絲微微的不滿。
安亦池摸了摸已經八分飽的胃,又看了看老管家滿是皺紋的臉上嚴肅的表情,伸手接過牛奶,“謝謝張伯伯。”
張管家已經不再糾正稱呼,而是微微低頭表示恭敬,“不用道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好嚴肅的管家呀,安亦池眨了眨眼,把牛奶瓶抱在懷裡,跟著安謹默爬上車後座,等車開出別墅後,才猶猶豫豫的開口,“這牛奶,我能不喝麼?”
瞥了眼超過五百毫升的牛奶瓶,安謹默推了推眼鏡,“可以只喝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