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死,就是她亡,他們之中註定只能留下一個。
至今仍不明白以前的她為何會選擇成為一名殺手,當她動手奪取他人寶貴的生命時,是怎麼樣的心情?不會害怕、不會手軟、不會充滿罪惡感嗎?
以前的她究竟有多無情、多冷血?這個疑問令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空白的記憶庫裡塞滿了成串的問號,雖然她的身體沒變,但迥然不同的思緒卻形成兩方拉鋸,讓她陷入矛盾的交戰與掙扎中。
“憂?”冷憂一驚,回神後看見男侍者正等著她接收食物;她對他歉然一笑,縮回雙手空出桌面。
“在想什麼?”衛君廷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沒什麼。”冷憂利用吃東西來回避問題。
“是不是記起了什麼?”衛君廷鍥而不捨地追問。
冷憂輕輕搖頭。
“你似乎心事重重?”
“我只是在想這個週末該穿什麼樣的服裝。”冷憂避重就輕地回道。
“只是這樣?”她羞澀地笑了笑,“畢竟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參加宴會。”衛君廷雖然不怎麼相信她的說辭,但仍不動聲色地指指她盤裡的食物道:“你多吃點,這種小事交給我。”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冷憂睇著他。
衛君廷淡淡地抿了抿唇,“我欠你的。”
離開餐廳後,衛君廷帶著冷憂來到一間服飾店。
他們才走進去,一個年近四十卻依舊風姿綽約的女人立刻笑容滿面地迎上來。
“衛先生,真是好久不見呀!”
“少了一個我,也沒見對你有多大影響嘛!”衛君廷打趣道。
“才不是!衛先生是咱們店裡的財神爺,幾個月不見您,業績就莫名其妙的下滑了一大截哩。”老闆娘含嗔地埋怨。
“是嗎?”衛君廷撇撇嘴,從來不把這類阿諛的話當真。“用你專業的眼光幫她挑件晚禮服吧!”說著,他把冷憂推到老闆娘跟前。
老闆娘面帶微笑,從頭到腳、前前後後把冷憂打量一遍,忍不住讚歎道:“好個穠纖合度的美人兒。”一句讚美教冷憂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
“是要參加什麼樣的晚會呢?”老闆娘瞅著衛君廷問。
“慈善晚會。”也不知是怎麼了,有愈來愈多的基金會、慈善機構等如雨後春筍般不斷冒出,利用人們的惻隱之心募得許多善款,卻極少有人知道那些錢究竟都用到哪裡去。
他一向討厭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名堂,雖然捐出的那麼點錢對他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但他還是比較喜歡把錢用在刀口上;這回如果不是裘文硰開口,他才不可能列出這筆支出。
“什麼性質的晚會對於服裝的挑選有直接的關係嗎?”冷憂不解。
“當然嘍!晚會分很多種,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若是參加頒獎晚會,大家一定會穿出最華麗的服飾來引人注目;而如果是這類以慈善為名的晚會,就得選擇比較保守的款式。”老闆娘快人快語地說。
“原來如此。”冷憂豁然開朗。
“來吧,我挑幾件讓你試試。”在老闆娘熱絡的指示下,冷憂一連試了好多套禮服,每換上一套就得走到衛君廷跟前轉一圈讓他評監一番。
這麼來來回回穿梭了幾趟,他始終沒點頭,冷憂試衣試得有些累,幾乎想放棄回家睡大頭覺算了。
“來來,再試一下。”老闆娘不死心地翻出壓箱寶,不信找不到能讓衛君廷滿意的貨色。
“最後一套!”冷憂拉長了臉。
“好,最後一套。”老闆娘邊哄邊把她推回更衣室。
冷憂嘆了口氣,緩慢地換上已經數不清是第幾件的禮服。
當她再度推門而出,老闆娘驚呼一聲,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