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一頓教訓,現在呢,她孤身一人,又得罪了盛家,輕易不敢鬧出事來,她現在必須要為自己女兒著想一番。
少婦一番話後很快離去,屋中只剩下段姨媽一人,本來不好的心情這時候變得更差,段姨媽也不想說話,隨著少婦後腳就要離開,趙遠攔住她,不好意思道:“夫人在在下店裡受了如此委屈,是在下的錯,既然夫人看中這支簪子,那麼這支簪子送給夫人好了。”
段姨媽看著他手中髮簪愣是沒從這忽然轉換的畫風中反應過來,趙遠微微低頭,臉上不由顯出一絲紅暈。女子成親早,段姨媽今年不過三十五六的年紀,當了寡婦多年,保養得又好,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樣子,又只生了一個孩子,身材恢復的不錯,很有吸引人的資本。
段姨媽對自己外貌一向很自信,見趙遠雖然極力掩飾,但臉上依舊泛紅,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樣子,轉眼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段姨媽眼光頗高,豈會看上趙遠一個商戶,心裡雖然自得,面上卻有幾分不屑的意味。
她現在看到這支簪子是絕對不會有好心情的,現在她更想做的是將它扔在地上狠狠踩上兩腳,要不是這個東西,她今天怎麼會受這麼大的委屈,實在是氣人。
段姨媽語氣微涼,毫不留情說;“不用了,不過是根簪子,沒什麼好稀罕的。”
趙遠面上尷尬,不好意思的說:“真不好意思夫人。”他忽然來了一句,“要不這樣吧,夫人要是看中店裡哪隻簪子,隨便選一支,就當是在下送給夫人的賠罪禮物。”
這話說的段姨媽有點動心,不過想著面前這人對她的心思,拿人家的手軟,她還是果斷拒絕了這個提議。
她手中有的是銀錢,看中什麼東西自己拿銀子買好了,不過以後這家店她是不會再來了,省的給自己找不痛快。
段姨媽離開慶源坊,面色不虞的回家,家中只有一戶家人,一個婆子一個老漢,他們的女兒小雨做了段姨媽的貼身丫鬟。小雨昨天晚上半夜上茅房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在地,第二天起不來身,王婆子就向段姨媽為閨女告假。
當時段姨媽心情很不好,聽小雨摔倒受了很重的傷無法起來伺候她的時候,她臉色明顯不大好。她身邊只有小雨這一個丫鬟,以前的丫鬟年歲太大,她又擔心女兒在盛家沒有使喚的丫鬟,就配了定國公府的小廝留在了定國公府,段姨媽出來居住只得另買下人。為了圖個方便,乾脆買了一戶人家方便伺候。
買的時候她倒是方便了,現在她是一點都不方便,她一直都是由小丫鬟伺候的,成了親的婦人她都不喜歡在身邊伺候,現在小雨受了傷,家裡除了小雨只剩下王婆子一個女子,想到王婆子指甲縫裡常年洗不掉的汙垢,段姨媽就感覺到一陣噁心,索性不要人在身邊跟著,凡是親力親為,省的看到王婆子的手讓她膈應。
回到家裡,段姨媽想到今日不順心的事,忍不住琢磨,當時小雨要是在場的話她會不會吃這麼大的虧,這念頭只在腦海中轉了一圈後,她果斷覺得,要是小雨跟在她身邊,那個潑婦罵她小雨作為丫鬟肯定擋在她的主子面前,說不定那個少婦連罵她的機會都沒有。
段姨媽越想越覺得就該這樣,對小雨多出幾分不滿,一個丫鬟竟然比她一個主子還要金貴,不過是摔了一跤,竟然還要臥床養傷。
她怒氣衝衝地走進堂屋,王婆子怯生生的進去,問段姨媽有什麼吩咐。
段姨媽遷怒這一家子,沒給王婆子好臉色:“小雨的傷怎麼樣了,我身邊不能沒有丫鬟伺候。”
王婆子人老實,想到女兒摔的那樣,根本就不能起床做事,只是主子現在不高興她張了張嘴,想為小雨說話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段姨媽沒興趣看一個婆子的臉色,更沒興趣知道她現在有多糾結,她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丫鬟,一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