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難道自己註定就是“千年老二”的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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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不是蘇軾、章悸等人悲觀。
會榜一出,看到高掛頭名的是唐奕、唐子浩,連城中的普通百姓都看出來了,唐奕必是狀元。
甚至許多與唐奕交惡的朝官也覺得,唐奕拿這個狀元是理所應當,沒有一點維和。
說白了,唐子浩要是會試名次一般,或者靠後,大家還有理由鬧一鬧,或者是行“捧殺”之實,提前把唐奕為狀元的訊息傳出去,讓趙禎頗於壓力,至使狀元旁落。
可他解、會兩榜皆是頭名,連中兩元,官家要是不給他狀元,倒顯得有點兒不正常了。
是以,會榜剛放,不等殿試開考,開封城中已經傳開了,唐子浩今科高中魁首、範公門下再添文星。
觀瀾書院更是連續三科選才大典,摘得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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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會試中者皆在京中,省了遠道而來的周折,是以會試與殿試的間隔是十分緊湊的,不用像解試之後還要等上好幾個月。
會試一完,七天放榜,緊接著就是最後一關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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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會試不黜落,觀瀾上下也沒了前兩考的氣氛,連范仲淹送考之時雷打不動的那句“慎思慎解”都換掉了。
“寬心以代,放手為之,耀我觀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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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試,故名思意,當殿考試,皇帝親選。從出題、監考、最後的定名次,皆由趙禎親為。
朝陽初起,宮門一開,今科會試取中的380多名貢生就由禮部官員,文彥博、宋庠兩位相公親自引領,於文德殿前候考。
對於許多貢生來說,這可是他們第一次進到皇宮大內,忍不住好奇,自然要四下掃看。
而觀瀾之中不乏權貴名門的子弟,年節大宴,跟著父輩多多少少也進過兩次皇城,此時也是賣弄開來,與一眾同窗解釋了起來。
宋楷一邊走,一邊點指江山一般的地小聲與眾人講解,“咱們殿考是在文德殿,是僅次於大慶殿和明堂的第三大殿,正好在政事堂與大慶殿中間。
行到文德殿前,宋楷指著右邊高牆後隱約漏出的一角飛簷,“看見那房尖兒了嗎?那就是大慶殿,大朝儀典都在那兒舉行。”
又指左邊,“皇城一角的這一大片院落就是政事堂,東西兩府、三司兩省都在這裡面。”
對於宋為庸的賣弄,觀瀾儒生當然不以為然。他們雖然多數也沒進過宮城,但是官家年年去慣瀾小住,朝裡的相公們哪個不臉熟?
不但是臉熟,又有幾個沒給他們講過學?有什麼可稀奇。
可是,外省貢生就不一樣了。現在就看出來差距了,不是觀瀾權貴多,而是這見識就不是他們可以比的。
一個個也都不顧上看著的考官大員,湊過來聽著宋楷吹牛。
可是,宋庠不幹了,一聲低沉冷喝勐然響起:
“皇城重地,豈容造次!”
諸生一凜,下意識地都退回原位。
宋楷則是一縮頭,表情卻沒有一點兒恐懼之色。
宋狀元這個氣啊,特麼你老子我就在這兒站著呢,給我留點面子不行?
恨恨地瞪了宋楷一眼,“等考完再跟你算賬!”
有外省考生好奇,等宋狀元走了回去,又小聲與宋楷道:“這位是誰啊?”
宋楷嫌棄地撇了宋狀元一眼,“我那事兒多的爹!”
那考生一縮脖子,好吧,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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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兩個人影急速從政事堂旁邊小跑而過,直奔內廷。一個是三十多位的中年人,另一個則是須發皆白的蒼暮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