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自己出的!
。。。。。。
唐奕不由想起一句俚語: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初十那天,觀瀾本是課期,並無休息。但是,為七公立碑這等大事。他曾經的弟子門生又怎能不到場?
是以,觀瀾因此放假一天。
。。。。。。
碑是柳、唐奕,還有宋楷等人,親自扛上北屏墓園的,坑是章、曾鞏等人一起挖的。
山下自發來回山為七公守陵的各路粉黛,也是聞訊而來,整個北屏墓園滿滿都是人,唐奕甚至在其中看到好些身著綠袍的低階官員。
眉頭一皺,“這都哪兒來的?”
賤純禮道:“哪兒來的?你招來的,你都不知道?”
“我招來的?”
“哦!!”唐奕想起來了。
去年,立了七公像,朝臣都要來觀瀾沾個光,唐奕順手給觀瀾書院接了一個培訓新進進士,還有恩萌入仕官員的活計,這些應該就是那些在觀瀾“上學”的新官兒。
正想著,王韶靠了過來,“坑挖好了,開始吧!”
唐奕點頭,找到柳,與之一同焚香祭奠,叩首拜七公親恩。然後,幾個觀瀾的小夥子把七公的墓碑往墳前一立,柳培上第一捧土,唐奕第二個。
之後,觀瀾的學生一同上前,給柳師盡上最後一份孝心。
那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墓碑,就算立下了!!!
千古風流第一人柳耆卿之墓。
眾人看著那塊只一句話的墓碑,只一句話的墓誌銘,無不動容。
一眾新官暗想,這也就是唐瘋子的老師才有這等殊榮。別人就算有柳三變的本事,卻也沒唐奕這樣敢想敢做的弟子。
而那些上山觀禮的青樓歌伎,見觀瀾書院對柳七公如此善待,有如此情義,亦是感激不盡。
也不知是誰,帶頭深深一拂,“小女子代七公,謝過了。。。。。。”
“小女子代帶七公,謝過了。。。。。。”
北屏上齊齊的軟聲細語,拂低了一大片。
唐奕有點哭笑不得,我的老師、柳的親爹,我們盡孝這是天經地義,怎麼還讓一群本是“外人”的小娘子謝起來了?
不過,這就是七公的魅力,天下歌伎、美妓無不以之為家人。
。。。。。。
眾人沒注意到,人群之中,一個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子看著滿山的鶯鶯燕燕為七公謝禮,心裡那個羨慕啊。。。。。。
“七公在上,蘇子瞻今日立言,將來必定繼承七公遺志,誓成大宋的風月班頭!!”
“噗~~!”
章、王之先、晏幾道他們幾個都噴了。
曾鞏照著蘇小軾的後腦勺就來了一下,“想什麼呢!有沒有點出息!?”
蘇軾不服,“怎麼了?看這陣勢,你們不羨慕?不想?”
好吧,大夥兒都想,只不過,就他傻了吧唧說出來了。
曾鞏訓道:“你若不務正業,只知風月,看七公會不會從墳裡跳出來,踹死你!”
蘇軾一矮,“那算了,我還是先考上狀元,再當風月班頭吧!”
曾鞏一翻白眼,“狀元?你當了狀元?難道我們就比你差不成?看狀元是誰的!”
“敢不敢撲一局!?”
“撲什麼?”
“就賭誰是下科狀元!!”
“好!”蘇軾來了精神。“我出十貫,押我自己!”
王韶鄙夷道:“你有十貫嗎?”
“呃。。。。。。”蘇軾一窘。“沒有,先欠著。”
王韶搖頭不與之爭,對曾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