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二十年的基業。。。
是大宋的未來。。。。
是他文家都要陪他下地獄。
急聲道:“曹景休呢?潘國為呢?”
“不都和唐奕在一起嗎?你們就沒勸勸他!?”
要知道,唐奕倒了,這些將門也會跟著倒的。
“勸了。”王鹹英也是極為失望。“可是,子浩說,家國命運,盡在旦夕,這個時候,他只能選擇國,而不是家!”
“他糊塗!”文彥博已然失態。
“一個東羅馬至於讓他冒這個險嗎?他瘋了!?”
“我們怎麼辦?他就不想想我們要怎麼幫他平息這個風暴!?”
王鹹英道:“子浩說,實在不行就拖著,等他回來。若是拖不住。。。。”
“拖不住,就依法拿辦。只要不死人,一切皆可拋棄!”
“一切皆可拋棄?”文彥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切可拋?這個瘋子想做聖人想魔障了吧!?
難道,我文彥博跟在他屁股後頭拼了二十年,最後卻落得一個可拋棄,落得一個子孫下獄,身敗名裂的下場?
文彥博不甘心,唐子浩這次太自私了。
目光轉冷,“他不救,老夫自己救!”
掃視全場,“到時,諸位別怪老夫翻臉無情!”
說著話,絕然轉身,大步離去。
“文相公,文相公!”
王鹹英還真沒想到,文彥博會惱羞成怒,急聲阻攔。
“文相急什麼?這裡還有子浩給官家的親筆信,定有良方,文相公稍安勿躁啊!”
而文彥博並沒有聽進去,他人不回來,寫封信又有什麼用?此時他對唐奕可謂是失望至極。
略微一頓,“稍安勿躁?老夫就不陪了,你們等著吧。。。。”
“等著他把大夥兒都送進墳墓,看看能不能稍安勿躁!”
。。。。。。
看著文彥博絕然離去的背影,眾人都有點失神,倒是賈相爺一臉玩味。
富弼看了他一眼,“看破不說破,子明又不君子了。”
老賈無所謂的一攤手,“如此反常,怎還怪起老夫不君子了?”
見董惜琴,還有唐奕的三個娘子,皆是因唐奕未歸一臉哀慼,老賈又有點不忍心,安慰道:“行啦,還沒到那一步。”
福康輕輕拭去眼中淚水,“他。。。他怎麼這麼狠心,那都是他的骨肉啊!”
老賈又道:“他又沒說不管,只是沒回來,你們急什麼?”
轉而又問,“範希文那老頭這些天在幹什麼?他怎麼沒來?”
蕭巧哥接道:“範師老成持重,自然穩得住,近來倒是時常勸慰我等,莫要自亂了陣腳。”
“老成持重?”賈相爺輕蔑一笑。“我看他是胸有成竹。”
轉向富弼,半開玩笑,半打趣地道:“怎麼樣?你我二人去會一會那個老東西?”
“看看他胸中之竹,是歪的還是直的!”
富弼大笑,“正合吾意!我也想知道,這師徒二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那就走!”賈相爺張羅起來,看了眼王鹹英。“真有子浩的信?你要進宮?”
“真有!”
“信上寫的什麼?”
這回王鹹英卻是搖頭,“這我就不知道,多半是給官家出的主意。”
老賈也是隨口一問,在他看來,問王鹹英不如去問範仲俺呢。
“那好吧,你進宮去吧。”
又看了眼已經走沒文彥博,“讓他去找韓稚圭。”
“咱們去會會我那不著調的‘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