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舊情嗎?”
文彥博還是把玩著桌案上的鎮紙,根本不看張孝傑,好像在自己和自己說話一般的嘟囔:
“他要是按常理出牌,那他就不叫唐瘋子嘍。”
“明白了!!”
張孝傑大喜,惡狠狠的一抱拳,“多謝文相提點,日後必有重謝!”
說著話,張孝傑已經開始憧憬了,算來算去,哪有那麼複雜,原來只要遼主賣個交情的事兒啊!
猛然抬頭,“之前,大秦國來找我主聯合抗宋,我主想都沒想,就斷然拒絕。”
“這份情誼,唐子浩該還吧??”
文扒皮一攤手,“這你與老夫商量不著,回去問你家君上吧!”
“對。”張孝傑立時點頭。“對對對!!”
“外臣冒失了。”人家文相公怎麼說也是大宋宰相,哪能明著和他說這個?
不過,心裡這麼想,看文彥博的時候,卻少了開始之時的凝重與畏懼。
在張孝傑看來,有這樣兒的宰相,簡直就是大宋的悲哀,大遼的福氣。
這種不顧家國,只參一己之私的人身居要職,大宋還好得了?
心裡這麼想,表面上卻得謝這個“草包宰相”。
再次躬身一禮,“孝傑這就與我主上奏,再謝文相大恩大德!”
說著話,就要往外走。
“回來!!”
文彥博一聲厲喝,把張孝傑叫住。
弄的張小姐還有點楞神兒,“文相還有何指點?”
“你就這麼走了?”
“啊?”張孝傑左右看看。“那。。。。。。那不就這麼走了。。。。。。”
文扒皮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真當你朝皇帝面子這麼大?”
“他一句話,大宋說不打就不打了?”
“啊。。。啊??”
張小姐差點又閃著腰,那特麼不是你說的嗎!?
“唉。。。。”
只見文彥博又是長嘆一聲,“還是太年輕啊!”
滿臉關心地看著張孝傑,“仍需磨礪!否則,是要出問題的。”
“我。。。”張小姐這個委屈。“還請文相指點。”
“指點什麼啊??”文彥博撇著嘴。“交情歸交情,唐瘋子就算再瘋、再傻,他也得有個臺階下。”
“否則,他說不打,他手下的將門會服氣嗎?”
“大宋百姓,會認可嗎?”
“你不幫他把這個臺階鋪好,遼主就算把交情弄出花來,那也沒戲!!”
“臺階?”張孝傑楞在那兒。“剛剛孝傑所提之事。。。。。。還不算臺階?”
文彥博無語,“那點小恩小惠就想讓大宋罷兵。。。。。。”
“是你遼人天真?還是我大宋好欺啊?”
得,張孝傑臉色登時垮了下來,繞了半天,還特麼是想敲竹槓!!
行,讓你敲!張孝傑豁出去了。
“還請文相公明示!”
“但是,有言在先,其它都好說,只兵防之事,最多。。。。”
“只能到澤州!!”
文彥博搖著頭,感覺有點寂寞如雪。大遼派了個愣頭青來,簡直就是敗筆中的敗筆。
懶得和他再磨嘰,直入主題。
“明說吧,這點歲幣,唐瘋子看不上,將門看不上,大宋百姓也看不上。。。。。。”
“你得再加點。”
“啊?”張孝傑不幹了。“五十萬歲幣不少了啊!”
“從前,我大遼也才每年收南朝五十之數。”
文彥博一瞪眼,“從前??”
“從前那是施捨,現在是賠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