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眉頭不禁一皺,張老闆還有別的客人。。而且這客人不是別人,正是早上和六嬸碰到一起的徐牙婆。
這徐婆子去而復返,打的是趁熱打鐵的心思,準備一舉把錢二公子和張四孃的好事說成。
徐婆子見到唐奕頗感意外。
唐奕家敗父亡,迫不得已,十四歲就開始持家,把唐記食鋪經營得有聲有色,在鄧州也算是小有名聲,徐婆子自然認得這少年。
“呦!”徐婆子撇著掉渣兒的老臉,故作姿態,“我道是誰,原來是唐家大郎。”
唐奕連正眼看都沒看這刁婆子,競自來到張老闆身前。徐婆子討了個沒趣,臉色一陣發青。
唐奕對張老闆板躬身一禮,“小子見過張老闆,冒然來訪,多有打擾。”
張老闆笑著道:“賢侄,莫要見外!”
說著,就給唐奕讓坐。
徐婆子斜著眼睛,暗暗橫了唐奕一眼,。也無趣地尋了座位坐下
“不知賢侄此來何事?”張老闆其實已經猜出一二,但礙於面子,不得不有此一問。
唐奕還沒說話,就聽那徐婆子不陰不陽地怪聲道:“不會是為了馬家小子的親事來的吧?您這主家還真是熱心,下人的事兒都這麼上心。”
“下人?”唐奕歪頭看向徐婆子,“宋統哪條哪律還分出了上人和下人?”
徐婆子被噎的一滯,強辨道:“傭戶不就是下人?”
“恐怕,也只有您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勢力之人,才能把這麼沒品的說詞,講得這般理直氣壯!”
唐奕是睚眥必報的性子,這徐婆子吃錢家,還想拉馬大偉當墊背,唐奕對她自然沒什麼好話。
“馬家與我有再造之恩,別說大宋不把人分個三六九等,就算分,馬家也是小子的家人,而非下人。
“哼!”徐婆子氣的一聲冷哼。“說的難是好聽,既是一家,你那唐記怎麼不改名叫馬記?”
唐奕怒極反笑,“您老還真是操心不怕爛肺子,管的倒寬。”
“你!”徐婆子被唐奕罵的一句都還不上嘴,厚厚的脂粉都蓋不住一臉的豬肝色。
“你什麼你,小子是來拜訪張老闆的,倒是您老算是張家的哪門親戚,張老闆還未說話,卻聞你這婆子一頓鼓譟。”
。。。。
“好了好了!”張老闆見再爭下去非打起來不可,安撫道:“兩位都是客,給老漢一個面子,莫再爭吵。”
唐奕見好就收,給張老闆頷首致歉,坐回去,不再言語。
他是來提親的,可不是和這刁婆子吵架的,壓住其氣焰就可以了。
徐婆子也不敢多言,她也是有命在身,不好在張家面前過份強勢,只好吃了啞巴虧。
張老闆見二人不吵了,也暗鬆了一口氣。心說,這哪是來提親的,倒像是州府大堂。
“賢侄當真是為了馬家之事而來?”
“正是。”唐奕不卑不亢地答道。
“請恕老夫直言!”張老闆暗歎一聲,但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就算再難聽的話,也得說了。
“但說無妨。”
“馬家小子品性、樣貌,老夫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是認可的。”張老闆欲抑先揚,先挑著好的說。
“但是,徐家嬸子話糙理不糙。說到底,馬家也只是傭戶,無田無產,老夫就算再怎麼看中馬家小子的品性,也萬不能把小女送過去受苦,還請賢侄原諒則個。”
“就是。。”徐婆子來了精神。“四娘那可是鄧州一等一的賢良小娘,找什麼樣兒的公子找不著?跟著馬大偉吃糠咽菜,大郎這不是把人往火坑裡推嗎?”
說著,徐婆子轉向張老闆,“我看錢家二公子就不錯,錢傢什麼實力張老闆可